“万事万物生灭自有规律,上天和鬼神确实是不曾言语过。但蜉蝣朝生夕死,那古树却年年荣枯不变, 甚至存活千年;人虽能够主宰一部分家禽的生死, 自己却只有几十年的寿命。这其中又何曾没有‘天道’?”
“孔老夫子这句话不仅仅是说天道不曾变,更是叫我们敬畏天道、顺从天道。”
面对屋中众人,甚至是面容严肃的先生, 那个女娃非但没有退缩, 反而款款而谈。她身着鹅黄色襦裙, 浑圆的小脸上还挂着孩童的一抹嫩红,十分可爱,只是这样的外貌与她略显成熟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先生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摸着一把山羊胡轻轻点着头,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结果刚才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小孩儿先不乐意起来,猛地拍了桌子站起来:“皇甫双双!父亲说过,女子是不允许听亭先生讲课的,我现在就去告诉父亲去!”
听他搬出“父亲”二字,双双并没有恐惧,也没有生气,而是直直地凝视着男娃的眼睛说道:“皇甫彰,若是想说,那你尽管去便是。”
“你……!!”
双双对着屋内的先生行了个学生的礼——尽管这种礼节之前从未有人教过她,她也从来没见过女子行过这礼,但双双仍旧这么做了。行礼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仿佛刚才只是正好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