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
那是稚子的渴望,殷切而真实。
寻常女眷甚少读史书,便是儒学要义,也是选读。苏夫人听罢女儿的话,眸色中隐有挣扎。即便日后有机会,能让女儿去做宫人,甚是做六局女官,这些治世经邦的大道理也是用不上的。
“先学宫规律例,再学《女则》《女诫》;非是娘目光短浅,择选宫人不重才华,重规矩。况且我们戴罪之身,比寻常女子更难。日后你的锋芒皆收敛起来,方有后路。”苏夫人话音略显沉重。
苏韵卿难掩失落,她只恨过往两载未曾再用功些,多背些经史子集。
三岁发蒙,是她的祖父亲授。若非平白得了神童的名号,或许也不会被拉进深宫。
高墙内人人艳羡,就连皇后也对她和颜悦色。授业的夫子素来眉眼弯弯,众人的赏识令小小的人萌生了格外远大的志向。
一夕间,鸿鹄折翼,不若荒塘野鸭。
她垂着眉目,苦思良久,重重地点了头。
路还长,偌大的宫闱,她要自西向东,走入中轴。
一门三宰执的辉煌,文人傲骨的数代脊梁,岂能屈就于强权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