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韵卿只是敷衍着四下走了一遭,露了个脸,便早早回了宁府。
她在宁府里游走一圈,宁翊的府上看着人少,实则防卫森严。
苏韵卿无比头疼,且不说如何劝慰萧郁蘅和盘托出,单论这混出内卫府的第一步,就十分困难。若非如此,舒凌怎会放心的把她藏在宁府呢?
夜色昏沉,繁星如许,她依旧流连在园子里。值守的护卫巡逻的次数被她牢记于心,直到见了那一方清池,她的眉梢才有了些许柔和。
缓步走回自己的卧房,她熄了烛火,蒙头便睡。宁翊性子清冷,府中少有随侍的婢女,自也无人来搅扰苏韵卿休息。
直到亥时,苏韵卿数着时辰悄然爬起,趁着守卫巡防的空挡,悄然落入清池,朝着墙外游去。
一方水池的水源自墙外不足二十米的护城河,地下暗流奔腾,苏韵卿大着胆子循着河道游了出来,满身湿漉漉的,险些窒息在幽深的护城河里。
落汤鸡一般快步跑去了宋知芮所说的柳树下,已然有一不起眼的小马车停在暗沉的树下。
她探身入内,狼狈的模样令宋知芮凝了眉目,“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