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幽暗的光线里,一排排的囚犯带着镣铐,有的色若癫狂,有的呆若木鸡,有的一声不吭。
“好可怕好可怕……”公孙钤一面念着,一面缩在萧玉融身后。
萧玉融半眯着眼睛,“那么多关犯人的监狱,你弟弟也没犯什么事吧?为什么放在这种关押重囚的地牢?”
公孙钤语调轻松,“哦,因为他是我弟弟嘛,御史大夫暗箱操作,给他埋更深了些。”
萧玉融:“……”
感情是受你连累。
走到地牢最深处,关的才是公孙照。
面对面的两个单间,一个还算干净整洁,里面坐着个白色囚衣的男人,脸上沾了灰,面容与公孙钤有四分相似,都是俊秀文弱的书生模样。
来日春闱,必定能拿探花郎。
至于他对面的那个单间,看着就可怖了一些。
阴沉沉的水牢,那人半跪在地上,不仅有沉重的玄铁镣铐锁住双手双脚,拖在地上。
还有铁链穿透了那人的锁骨,血淅淅沥沥地从铁链上滴下来,他低垂着头,看不见脸和表情。
萧玉融挑眉,啧,看着就痛,洞穿琵琶骨,稍稍一动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