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的时候,桌上的自鸣钟敲了十三下。
她拿帕子蒙着脸,正懒洋洋歪在炕上。
窗外靠着走道,窗子是玻璃的,挡不住什么视线,也挡不住什么声音。
于是外头细细碎碎的人语并人来人往的嘈嘈之声一径儿往她耳道里钻。
淮南月躺了会儿,看见一个妇人从窗外经过,隔着窗子和自己对视上了。
那妇人忽地咧嘴露出了一个笑,而后歪起脑袋,凑得离屋子更近了一点。
“午安啊,奶奶。”她说。
淮南月刚想点点头回个“午安”,那妇人的脑袋又歪了一点,而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转了三百六十度。
淮南月:……
好在妇人虽然看着恐怖,但没打算往屋子里钻,像是单纯想给大奶奶耍个杂技助助兴。
淮南月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下一秒,窗子下又走过来一个人,将脸往玻璃上贴。
她的眼珠一直死死往屋里瞪,瞪着瞪着,整个眼球瞪出了眼眶……
她于是接住掉出来的眼球,一把把它安回了原位,而后继续往屋里瞪。
眼球再一次离家出走,她又再一次把它抓起来放回去,就这么周而复始地重复同一个流程……
淮南月:……
淮南月看得眼睛疼,果断地阖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