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被打得噼里啪啦响,梨花几乎全落了,七零八落地栽在土里。
秦问川躺在里间的炕上,大夫跪蹲在炕边,为她诊着脉。
淮南月坐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会儿又站起,在屋内焦急地转着圈。
淮南月感觉很奇妙。
她明明有五感,却掌控不了自己的行为举止。就好像她鸠占鹊巢地住进了另一个人的身体,走着那个人的剧情。
她看着自己在屋内转了几圈,而后拽住了从里间走出来的一个婆子:“大夫如何说?”
婆子谄媚地笑着:“奶奶别担心,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兰哥儿过于用功,天天读书至深夜,这是累着了。大夫开了两剂药,说好生休养着,也就好了。”
大夫走后,她不由自主进了里间。秦问川见她进来,正要起身,淮南月连忙一把将她按住了。
秦问川讷讷说:“是我不仔细,昨夜读书时着了风,让娘忧心了。”
淮南月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兰哥儿实在太懂事,倒让娘心疼。你再爱读书,也不能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秦问川低下头:“我知晓了。一病更耽误功课,只怕明儿的学堂是去不成了。”
“这会子还想着读书。”淮南月摸摸她的脑袋,轻声问,“想吃什么,娘让小厨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