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我也这么想。”蕊官笑道。
却不想,爬到一半,忽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雨势逐渐转急,树叶被打得噼啪作响,脚下的路逐渐散发出土腥气。
“下山么?”芳官问。
蕊官摇摇头:“来都来了,我都看着山顶的那颗树了,这点雨拦不着我。”
山路逐渐变得泥泞,雨滴穿过枝叶的缝隙,大滴大滴地砸到她们的头上,又顺着脸部轮廓往下滑进衣领。
芳官的眼睛被雨水迷住了。蕊官跌了一跤,顺手把藕官也扯进了泥里。
“下山么?”芳官又问。
蕊官藕官仍旧摇摇头,继续那套“来都来了”的说辞。
人总是这样。当飘渺却既定的死期即将到来时,不论如何都会想着疯狂一把。
眼前的疯狂便是……在平日里并不会出门的深夜,淋着瓢泼大雨,彼此搀扶着登顶这座山。
她们并非非登顶不可,只是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用力地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