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勺子?一口布丁来尝。
有甜味,不是很浓,有酒味,不是很烈。
甜味和酒味都点到即止,过后回甘。
“好吃。”喜欢。
陈匠北就看着她吃,再喝一口自己的酒。
然后她说:“所有东西最美好的那一刻,都是它一开始最新鲜的时候。像很多人觉得三块钱的可口可乐第一口就值两块。”
她看向桌面那杯没人动过的酒。
玻璃杯,方块冰,薄荷点缀的淡黄色柚子味澄清酒液。
麦咚西的动作变得缓慢,身体里的零件都好像生锈了,她面对陈匠北时大脑经常转不过来,何况是她今天喝了好多酒。
而陈匠北语气平淡讲道:“一杯酒,最有酒张力的瞬间,是它刚上桌,冰的,那时候酒杯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杯壁跟磨砂玻璃似的。你心里是知道的,这杯酒它本身仍旧晶莹剔透,可是它在你眼里虚幻不清的时候反而是最有吸引力的。”
是,麦咚西看见Paloma的杯壁有一层水雾。
还有一句,陈匠北吃了一句话,她原本该说的,可她没有。
她不说她想要,只说如果不要。
陈匠北:“可是时间长了,等冰块彻底融化,就没有用了。它过了最佳饮用时期,变得不好看了,甚至再久一点它淌落了一桌子的水,想清理的时候反倒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