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好。
玉璇玑爹娘当真是开明,也当真是淡定,我都和他们儿子腻在一起一天了,人家还是该干嘛的干嘛。倒是让秦氏察觉出不对劲了,后一琢磨,那不甚灵光的脑袋终於灵光了回。
登时,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无力扶额,你说你,偷着外面的汉子还惦记着玉璇玑,到底是什么心态?
若玉璇玑真的碰了你,发现你不是处子,你该怎么办?
所以说,智商这东西委实是硬伤。
玉璇玑自那天闲了一天后又开始忙的脚不沾地了,据说皇上发作了,开始朝温相发难了,玉璇玑是用来镇场子的。
白瑾每日里会来一趟别院看我,有一次还将蕓香带了来。
再次看到蕓香的时候,我委实是惊的不会说话了。
不为别的,是因为她的相貌和以往大不相同,唯一一样的还是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
简昀出行在外,特意把自己相貌遮了起来,把自己倾国倾城的容貌弄成混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这种感官刺激委实太强烈!不怪我惊的连话都说不全。
待到三日后,玉璇玑踏着月色到我这儿来,我才得知温相的事情已成定局了,宫中温相女儿宁德妃也被打入了冷宫。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翌日白瑾一大早就来了,手里拎着一包酥油饼,直看的我流口水,身边站着的玉璇玑睡意朦胧的打了个哈欠,指了指桌前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我亦没有再耽搁,洗漱完毕后就和巧珠搬着个凳子坐在院里一边闲扯一边吃酥油饼,自在的很。
屋里两个男人大概在说温相的事情,我也没兴趣搀和。
因着温相落马,小皇帝还要进一步把温相一党悉数打尽,玉璇玑蓄意谋反的罪名还未完全洗刷,但大多数人心里都已经有数了。但是这别院现在还是出不去的。
睿王极其赏识白瑾,非留下他吃了晚饭再走,白瑾不好推脱,便就留下了。
夜里的时候我从厨房摸出一壶酒,拿了两个杯子搁在了玉璇玑面前,“来吧来吧,趁着现在就我们俩人,喝一杯吧。”
玉璇玑坐在栏杆上,唇角微勾,一双眸子极为明亮,夜风拂起他的衣袂,墨发也随之飞扬,整个人翩然若仙,我不由的看痴了几分。
他温柔的眼波淡然看我一眼,提壶斟满了两杯酒,把其中一个递给我,说:“今夜月色甚美,月下对饮委实是美事一桩。”他一顿,覆笑道:“更何况是与如此美人一同赏月一同对饮。”说罢,仰头喝尽杯中物。
我白他一眼,说:“没点正经,喝个酒而已,你也能这么文绉绉的扯出这么一大段话。”
他笑,提壶斟酒,“阿弦也喝啊,酒是你拿来的,你怎么不喝了。”
闻此言,我微微一怔,笑看了他一眼,这才仰首喝了杯中酒。玉璇玑又给我斟了一杯。
“姑娘,小王爷。”不远处传来巧珠的唤声,我暗暗咬一咬牙,抱怨巧珠怎么回来这么早,这才朝她招招手道:“这里呢!”
巧珠手里提着一个灯笼,蕴黄的光亮映的她眸中闪闪发亮,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正是刚走不久的白瑾。
我心生疑惑,“白瑾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玉璇玑笑道:“回来的好,巧珠再去拿两个杯子来,今儿我们四人好好喝上一杯。”
白瑾笑笑,“我有东西落到这儿了,所以才折回来取。”
他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在屋里看见的那枚玉佩,於是道:“哦,那个白色的玉佩么,我在屋里看见了,还以为是璇玑的,就收到柜子去了。”
“玉佩而已,什么时候取不是取,今儿的月色好,都坐下来吧。”玉璇玑拿着酒壶站起来,巧珠已经取了两个杯子来。听玉璇玑这话,在一旁点头附和,俨然一副兄妹模样。
我也道:“也是,先陪我们几个喝一杯再说嘛。”说着不忘朝他眨眨眼。
玉璇玑翻下栏杆,边走边道:“那边有石桌。”巧珠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看的我发笑。
如此一来,白瑾也不好推拒,银白的月色下朝我扬唇一笑,说不出的温润尔雅。
耳边突来一阵风,我擡手挡了挡,略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巧珠到底是暗卫出身,反应比我们几个都快,只听她一声轻呵,气势尽现,“刺客!”
手被人牵了去,白瑾急切问我:“你武功恢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