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八并无武人一般的变通,久持不下,却依然死死抵住枪身,卢凌风却不会跟他僵持,他本就武艺高强,一身力量也是非同小可,只见他顺着刘十八的力量,微微收回枪身,手臂微屈,只是片刻,身躯如山脉般起伏,腰身发力,牵动手臂,一股巨力沛然生出,刘十八猝不及防,怪叫一身,被远远地击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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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八宛如风中枯草,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去,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屋墙之上,疼痛袭来,刘十八忍不住发出了野兽般的嘶吼。
趁你病,要你命,卢凌风可不会就此放过刘十八,既然敢动手,那就做好被打的准备。卢凌风脚下一滑,长枪先行,身子紧随而至。
刚刚砸在墙面滑落在地的刘十八刚刚站起身子,仇恨的眼神刚刚抬起,却见一杆银枪悍然袭来,刘十八凭着猛兽般的直觉微微侧过身子,长枪擦着他的脑袋,径直戳入墙面。
一击未成,卢凌风冷笑一声,他本就不是为了要刘十八的性命,这一枪被躲过,在预料之中,握着枪尾的卢凌风手臂一抖,枪身震颤,莫大的力道顿时砸在了刘十八的脑袋上,这一下,纵是野兽也绝不好受。
刘十八的嘶吼戛然而止,充满仇恨的眼神瞬间茫然,瞳孔开始失去神采,脑袋似有无尽的疼痛与眩晕袭来,整个人晃晃悠悠跌倒在地。
卢凌风面不改色,缓缓收回长枪,看着倒地不起的刘十八缓缓舒了一口气,心底却是莫名的有些愉悦,纵使知道这不是白日所见的刘十八,可这好像出了口恶气的感觉,令卢凌风神清气爽!
众人此时抛下还在跪地求饶的副手,纷纷围了上来了,
裴喜君快走两步,担忧问道:“卢凌风,你没事吧?”卢凌风摇摇头,示意无事。
众人打眼一瞧,费鸡师惊道:“哎呀,这个刘十八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上官瑶环目光微微一扫,便立即瞧出了眼前刘十八的异常,解释道:“鸡师公,您仔细瞧,他的手与此前所见的刘十八,截然不同,这不是我们所见过的刘十八!”
费鸡师倒是先愣了一下,侧头看了看李伏蝉,笑道:“瑶环姑娘,我怎么当得起你一句鸡师公啊!”
上官瑶环转过身,直面费鸡师,轻笑道:“年长者,自该以礼相待,以敬相称,鸡师公自当得起瑶环如此称呼,”稍顿一刻,却见正色的上官瑶环忽然俏皮道,“鸡师公活泼有趣,随心随性,瑶环羡慕的紧呢!”
费鸡师倒是开心地笑了笑,谁又能拒绝如此好看而又嘴甜的小姑娘呢,只是,又偷偷看了看李伏蝉,惹来李伏蝉疑惑的目光。
苏无名仔细打量了这刘十八一番,回头望了望院中的狼藉,忍不住感慨道:“这小小的甘棠驿,虽废弃破败,没想到,自我等到来,怪事,坏事竟一桩接着一桩,真是奇哉怪也!”
李伏蝉轻轻笑笑,从成乙手中接过自己的佩剑,看了看守着院子里剩下兵士的成乙,道:“阿兄,莫管他们了,他们逃不了。”成乙默然点头,这才挪开脚步,走了过来。
李伏蝉回过头,对着苏无名道,“阿叔,你随阿翁见过的光怪陆离之事还少吗,这甘棠驿虽怪,但说到底,也逃不过人心作祟,那于都尉不正是咎由自取嘛!”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卢凌风忽然道:“只是,这刘十八到底是什么人,剩下的两人呢,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苏无名沉思片刻,抬头望了望天色,道:“不管他们有何目的,这里发生的事总该上报官府,如今,已快至天明,待天亮,我们先去报官,将这群害群之马拿了再说。”
李伏蝉转头看了一眼院中仍跪着的副手,那副手本来跪的累了,见无人注意他,干脆跪坐着思索如何脱身,却见李伏蝉如剑锋一般的目光陡然射来,心底一惊,赶紧直起身子,露出讨好的笑容。
李伏蝉缓缓收回目光,对着众人道:“这群人已不足为虑,只是这暗中的刘十八却是隐患,”侧过头望向卢凌风,“卢阿兄,我们去看看,这剩下的刘十八藏在了何处!”
卢凌风手中长枪顿地,立马应道:“正该如此!”
说话间,众人又看向倒地的刘十八,得了这会的喘息,刘十八竟渐渐缓过来,眼神慢慢恢复了此前的狠厉,身子蠢蠢欲动,李伏蝉二话不说,手中幽兰剑也不出鞘,连鞘带剑,直接压上刘十八的肩膀,与卢凌风不同,李伏蝉何等巨力,轻描淡写之间,刚刚稍直起身子的刘十八再度被压倒在地。
刘十八口中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