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江湖,前往长安之前,最后一站,便是洛阳,如今,竟也有一年光景。”
苏无名似心有所感,看向李伏蝉,目光中满是探究,“你来洛阳作甚?”
李伏蝉目光流转,似穿过层层街道,看向一处,“江湖纷扰,魍魉横行,洛阳之所,亦有鬼魅之域!”李伏蝉稍顿,眸子亮了几分,“何况,此地,还有阿翁的祠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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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名微微恍然,恩师公祠确在此处,今至洛阳,理应前去参拜啊,心下记住此事,又看向卢凌风与上官瑶环,道:“卢凌风,瑶环,你们都是出生在洛阳吗?”
上官瑶环闻言,微微点头,而卢凌风却带有些许唏嘘,“五岁那年便离开了!”
苏无名一边走,一边逗趣道:“那就说说,说说你的童年趣事。”
闻言,身后的裴喜君立马被吸引了注意,昂着头,探着耳朵,希望听到卢凌风童年的故事,谁知,卢凌风只是轻轻一叹,道:“能记住的都是痛苦之事,喜悦之事都太轻,容易让风吹散!”
李伏蝉三两步跃至众人身前,身子倒转,看向大家,对着卢凌风笑道:“卢阿兄,这世上,生死事重,可偏偏人命最轻,旦夕祸福,生死难料,痛苦之事总是将人禁锢,唯独喜悦之事,才能推着人走下去!”
看着少年恣意,开朗的笑容,卢凌风初回故土,心头难言的愁绪这才稍稍散去,笑意又重新回到那坚毅的面容上。
行至中街,途径一座规格不小的客栈,众人说说笑笑,却忽闻高楼之上,传来一声赞叹,“哎呀,真是美少年啊!竟还一次见到了两个!”
闻言,李伏蝉几人倒是不曾有何反应,可裴喜君却是循声望去,只见,客栈二楼,一妩媚貌美的女子正倚着栏杆,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伏蝉与卢凌风,神态放浪,眼神魅惑,令裴喜君顿生不喜。
裴喜君轻轻扯了扯上官瑶环的衣襟,细声道:“瑶环姐,你看那女子!”
上官瑶环抬首望去,亦见到了那女子,上官瑶环看了看前方正蹦蹦跳跳,走的欢快的李伏蝉,眼睛微微眯起,也不知想些什么。
收回目光,上官瑶环这才仔细打量起那女子,妆容妖娆,但年岁已然不小,非是青葱岁月,二八年华的女子,但其面容精致,皮肤白皙,风韵犹存,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
裴喜君见上官瑶环的眼神微微变化,又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薛环,似想出什么,立即道:“薛环,有人对你师父和兄长不怀好意!”
话音落下,薛环立即眼神一变,抬头望向客栈上的女子,果不其然,那眼神恨不得钉在李伏蝉与卢凌风身上,薛环正直,却亦是机敏之人,立马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便立即怒道:“少看我师父和阿兄!”
那女子本还看得津津有味,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了一跳,整个人一惊,花容失色,后退一步,这才看清开口的薛环,立马没好气道:“吓死老娘了!”
众人这才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薛环,卢凌风立即问道:“薛环,你干什么呢?”
薛环收敛怒容,一本正经道:“我在保护师父和阿兄啊!”
卢凌风一怔,惊疑道:“保护我们?”面上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苏无名微微抬眼,看到了二楼的女子,心底暗笑,顿时知道了前因后果,适时道:“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卢凌风也不再追究,转身离去,而裴喜君见状,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上官瑶环亦是轻笑,无他,李伏蝉不知何时已然乖乖来到了她的身侧,正一本正经地看着卢凌风,好似一副谴责的模样。
众人愈行愈远,逐渐消失在楼里女子的视线中,那女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扭着腰身回到了客栈。
此间客栈名为乾岁,而此刻,客栈内正歌舞不休,妖娆胡姬翩翩起舞,堂间宾客满座,而一道略显粗放的身影,正在此大吃大喝,赫然正是那前往城中寻找美酒佳肴的费鸡师。
跟随李伏蝉身后的日子,费鸡师的衣着打扮,大有不同,往日破旧邋遢的装束早已不见,虽依然朴素,却也绝不会被人当成乞丐,故也无人来寻他麻烦。
只是,正享用美酒的费鸡师,目光四处游走,落在了两道奇怪的身影之上,只见,客栈柜台之后,一高一矮,两个不似中原之人,正卧倒在那,似酣睡,又似打盹,两人样貌古怪,身形奇特,实在是令人忍不住多瞧几眼。
苏无名一行人继续朝着洛州刺史府前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