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脾之时,便是无声无息夺命之际,所以,阿兄谨记,越是美丽的东西,往往越是危险!”
卢凌风暗叹,还好有伏蝉与费鸡师这样的人在身边,一个是江湖叱咤的游侠,江湖经验丰富,武力冠绝天下,一个是行医救人的国手,救死扶伤,妙手回春,有这样的人在身侧,当真令人安心!
倒要看看这胡十西娘耍什么花样!卢凌风不动声色,也不曾动弹,只是暗戳戳地冷笑道:“店无好店,香无好香吧!”
胡十西娘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回身道:“是不是好香,你闻闻不就知道了,我还害你不成?我哪舍得啊!”
卢凌风心中冷笑,你难道不是在害我?既事己至此,卢凌风又有所依仗,也不愿在此纠缠,赶忙道:“还是说说人面花之事吧!”
谁知,胡十西娘竟只是痴痴笑笑,也不回答,一个猛扑,身形易位,竟将卢凌风扑倒于床榻之上,整个人己然趴在了卢凌风那宽阔的胸膛之上,卢凌风大急,面色一板,正欲推开,却听胡十西娘媚声道:“着什么急啊!长夜漫漫,郎君就不想点别的?”
卢凌风面色忽然一冷,声音渐渐带起寒意,“你该不会没有人面花吧!”
胡十西娘扭动着身躯,故作委屈道:“若没有,我如何保持青春永驻呢?那人面花是当年波斯国进贡给大隋的宝物,出宫那年,我偷着带了一箱,别看它多年后己然风干,但只要用水泡过,便可鲜艳如昨,用后便可使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说完,胡十西娘便欲有所动作,那娇艳的红唇即将触碰到卢凌风之时,卢凌风猛然一把推开胡十西娘,坐起身,目光凌厉,“你真是隋朝人?”
胡十西娘亦是贴着卢凌风起身,也不回答卢凌风,只是一昧的贴近,卢凌风忍无可忍,“人面花到底在哪!”
胡十西娘毫不在意,反而回道:“你若凝神观看,便会发现,人面如花。”
谁知,卢凌风忽然眉头紧皱,双手一撑,身子便己离开床榻,再一转眼,己然立于室内中央,卢凌风微微侧头,凝视胡十西娘,冷笑道:“似乎,有人来了!”心底却是暗自警惕,店无好店,怕是图穷匕见了!
胡十西娘后知后觉,倾耳侧听,片刻后,妩媚的面容顷刻冷漠,嘴里暗自咒骂:“扫兴!”
卢凌风可不管这些,此刻的他,早就不耐与胡十西娘的虚以委蛇,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好可以撒一撒,何况,卢凌风不动声色地瞥过那仍在袅袅升腾的香炉,心底冷笑: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招!
卢凌风手握横刀,强大的力量引而不发,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那门扉,屋外,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迫近,卢凌风眉头轻皱,他己然发现了不对劲,这脚步声似乎过于沉重了些!
不多时,一道巨大的身影忽然映射在门扉之上,卢凌风眼神一利,“来了!”
下一瞬,门扉碎裂,木屑翻飞,卢凌风岿然不动,单手持着刀鞘,随意挥动,便将飞射而来的木板格开,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卢凌风的视线里。
人类对庞然大物的恐惧是根植于灵魂中的,卢凌风古井无波的心境在见到那迎面而来之物后,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与震惊!
有那么一瞬,卢凌风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着了道,伏蝉的丹丸是不是失效了!只见卢凌风身前,缓缓行来一名巨大的重铠将军,为何言是巨大,常人之中,卢凌风与李伏蝉己然算得上身材高大,足有六尺,可眼前之黑甲巨将军,近乎十尺,足足高出卢凌风半个身子!
且来人身着重铠,通体覆盖,难见面容,乌黑的面甲有如地狱罗刹,周身甲片似龙鳞层叠,胸前的护心镜森冷如镜,活脱脱一个战场杀器!即便只是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也如巨塔倾倒,高山颠覆,压迫十足!
好在,卢凌风亦非常人,如今之他,早不可同日而语,长安之地,犹有畏惧之心,现下,不但对此光怪陆离之事司空见惯,且还武艺高涨,手中横刀传来的坚硬冰冷之感,令卢凌风瞬间稳定心神。
只不过,此情此景,令卢凌风忍不住腹诽,自长安红茶案起,自己这一路遇见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长安鬼市的猛虎,甘棠驿的巨蛇,往生堂的恶鬼,虽皆是人为,但,总是遇上这些装神弄鬼之辈,卢凌风也忍不住一阵心累,有这功夫,将武艺好生打磨,一拳一脚便镇压一切不好嘛!
连卢凌风自己都不曾察觉,不知何时,他己然被李伏蝉带上了一条更为莽夫的道路。
来不及多想,卢凌风的视线中,一柄造型怪异的板斧己然裹着巨大的气旋迎面飞来,因何怪异?此斧柄斧一体,前后平行,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