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江恬总有几分自信。当她察觉对方是享受而不是抗拒、判断对方属于口是心非时,就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可她终究不会读心术,此刻也担心或许是她读错,方才的举动让祁蒲之感到不舒服了。
这句话后,祁蒲之翻过身来,和江恬面对面。
月色弥漫在江恬的侧脸,那处光辉几近圣洁。
年轻女人的眼眸里,全是对可能冒犯到她的隐隐担忧。
是那么珍重她的模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祁蒲之垂眸。
她犹豫片刻,最终声音极轻地问:“江恬,这样难道不会消耗你么?”
人的热情总是有限。
在这恋爱关系之下,江恬付出过多。猜测她、读懂她,像在共跳一支舞,顺应跟随她的每一个脚步。
有时进,有时退。生怕快时绊了她,又怕慢时错漏了节拍。
江恬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应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此时更是正处于意气风发的年龄和阶段。
却甘愿签了那纸荒唐的协议,在等待她数年后,又陷入另一场苦等里。
又是何必......
祁蒲之轻叹着呢喃出了这四个字。
女人背对着月色,面具在过于静谧的夜里起了裂痕。于是漂亮的眼眸有些幽然无光,晃荡着让人心颤的不安。
像在询问她为何值得。
江恬难以承受她这副有点脆弱的模样。
她心头酸胀,呼吸沉了几分,伸手抚上祁蒲之的脸颊。
一字一句,万分郑重地说:“可是你是祁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