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已经差不多,祁蒲之不想再观赏他拙劣的演技。她抬头看了下钟,提醒:“宴会快开始了。”
祁恪点点头,想到什么:“你带了舞伴么?如果没有的话,我这边有青年才俊......”
“您提那些要求,就别在跳舞上为难我了吧?”祁蒲之无奈地笑,“我可不想跳。”
她这话表面在拒绝跳舞,实际上却暗示了她对祁恪方才的话趋于接受的态度。
祁恪心头一喜,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用一种“拿女儿没办法”的神情摇摇头,随她去了。
生日晚宴来了不少人,大多是祁蒲之眼熟的面孔。
她端着杯红酒坐在角落沙发上,不断有人过来和她说话。
这个笑得热情的大伯,祁蒲之手上已经握有他贪污的证据。
嘴上说着合乎礼仪的客套话,心里在回忆——上次律师说能判多少年来着?十几年?还是无期徒刑?
“想不起来了?”大伯咧着嘴,十分亲切地继续方才的话题,“没关系,我这边也不着急,晨晨还没毕业呢......”
他在说儿子想进娱乐圈的事。
“嗯,不着急......”祁蒲之一时想不起来具体多少年,于是不再努力。
也不是全想不起来。那个面色向来阴郁的二叔,犯的事大概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