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老板椅上,摘下帽子,脸上的全容这才露出来。
要不是看过她的身份证,沈朝意都已经想不到易清灼原本的样子。
青青紫紫,乱七八糟各种伤,沈朝意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那么好看一张脸,在易清灼手里,糟蹋成这个样子。
撕下染血的创可贴,沈朝意重新给她消毒和检查有没有伤到脸上的骨头。
温热的指尖轻捏着下巴,易清灼强忍着被人触碰的不适,捏紧拳头,一声不吭。
“这里,疼吗?可以无障碍活动吗?”沈朝意捏了捏易清灼下颚,避开开放性伤口。
应该是被拳头打的,大部分都是撞击伤。
十有八九如吴惠依所言,是打架。
沈朝意这么想着。
易清灼咬紧牙关,闷哼一声。“不疼。”
她一咬牙,脸颊的神经就崩紧,牵动着脸上的伤。
沈朝意仔细观察了一下,“贴创可贴就好,不用缝针,也不用包扎。”
“嗯。”易清灼声音从鼻尖溢出来,算是回应。
她一抬头,整个视线就只剩沈朝意的锁骨和周围雪白的肌肤。
没了白大褂的束缚,沈朝意一弯腰,春光乍泄。
或许习惯了白大褂整整齐齐,沈朝意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的衣服。
易清灼喉间一阵干涩,动作僵硬的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