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是他们的工作,某种意义上说,身体是展示衣服的道具。当时阮阮不太懂,当演员之后,多少有些理解。身体也是演员的道具,像餐桌上的菜肴,像茶几上的蔬果,当所有的东西都为镜头服务时,本我的意识逐渐没有那么强。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阮阮对自己的身体并无特别强烈的隐私感,她能够相当迅速地接受这样的敞开和共同探索。
但真的只是一场交易吗?如果对方不是施然,是组里的其他人,自己会同意吗?
她想了想,答案是不会。
原因未知。或许是施然过于高高在上,连这样的事,都像是冷月的垂青。
阮阮眨眨眼,打开外卖软件,输入几个关键词搜索,划动几次,退出来,给施然发微信。
“收工了吗?”
十来分钟后,收到回复:“嗯。”
“在酒店吗?”
“在。”
“我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
施然回拨语音过来。
她没有先讲话,似乎在奉行“电话是阮阮要打的”原则,等对方开口说第一句。
“喂?”阮阮软声打招呼。
“嗯。”施然这才略显慵懒地回应。可能因为工作了一天,困了,声音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