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捏住沙发边缘,和施然一起陷入沉默。
她没有那么高兴,她在心疼自己,阮阮知道。这令她的心又软又涩,不知该作何表情。
泡脚桶还在加热,小腿已经烫出界限分明的红痕,按摩的底部开始震动,瘦小的膝盖一动一动的。
她将僵直的脊柱放松,打了个喷嚏。
施然伸手,抽一张纸递给她。
阮阮掩着鼻子,又打一个喷嚏。施然再递一张纸给她。
然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给阮阮倒热水。施然从小没有兄弟姐妹,也没养过小猫小狗,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听话的人,让她找人,她便裸着肩膀也往冬夜里去。这种“听话”与团队的工作人员十分不同,小林听她的话,是因为要求,而阮阮听她的话,是因为信任。
手触到玻璃杯,好像从指腹烫进了心里。
施然将热水递给她,即便是滚烫的一杯水,阮阮也没有伸指尖试探,而是直接就握上来了,然后她发现有点烫,不安地动了动肩膀,将袖子垂下来裹住手,隔着衣料捧住。
“还冷吗?”施然坐在阮阮旁边,见她颈部已经沁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