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五球。三分两分都算一分，输了的人，把鞋子脱了，光脚回宿舍。”

周围早己围了不少人，随着厉川这句话一出口，一阵起哄声像野火一样蔓延开来。有人笑着喊：“这回有得看了！”有人捶着队友的肩膀：“苏盘不怕脚底板磨出泡吧？”

苏盘轻笑了一声，那笑有些冷，不带火气，却有刺。“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我收着点？”

“我是在提醒你认真点。”厉川双手插兜，眼神明亮，带着某种少年特有的不服和倔强，“我不会让你太轻松。”

苏盘没回答。他的动作干净利索地将球抛向空中，自己后退一步，是标准的开球姿态。球在空中转了半圈，落下，他右手抓住，先声夺人地发起进攻。

第一球，他选择突破。

厉川反应很快，重心下压，右腿一沉，堵住了苏盘惯用的右侧突破线。苏盘没有急，眼中光芒一闪，左脚轻点，整个人突然横移，像刀子切开水流，从厉川身边擦过去，随后是一个起跳、拉杆、右手延伸。

球进。

厉川却笑了，“这一球漂亮。”

苏盘落地，没有回应，只是把球递还过去。

第二球厉川球权。他的动作没有一点犹豫，像在密集的电光中穿梭，一连串假动作后突然后撤，投篮。他出手点高，球的旋转却带着些许急促。

砰。

球砸在篮筐前沿，弹出。

苏盘没抢板，而是接住弹回来的球，后退两步，身形放松，看着厉川归位。

第三球，苏盘球权。他没有选择突破，而是在三分线外缓缓运球，节奏极慢，像是在观望。厉川没有上抢，反而保持一点距离。

“你不贴上来？”苏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