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那粒药丸起不起作用,只是想试一试。
李大夫和薛大夫本着对她的绝对信任将这药丸喂给了那人,温水送服。
本能的,三个人退了几步,静静的盯着帐后的人的反应。
苏离说不紧张是假的,未莫说他死了,她也要跟着死,那个狗男人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就像不给她休书一样的做得到。
不过,她双眼微眯的看着左右。
“你们是大夫,你们怎么也这副模样?”
李大夫和薛大夫异口同声的道,“我们也紧张啊。”
啊?
苏离暗暗吐血。
“你们也被人威胁了?”
“那倒没有。”
“那你们紧张个屁啊?”
她都无语了,没人威逼居然还紧张?不懂。
李大夫轻咳了声道,“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像我们医者,若是遇到棘手的,越是棘手,越是紧张。”
薛大夫同意,“没错,尤其是在束手无策之后随便喂一颗药的情况之下,会越发的紧张,……未夫人,能问一下,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吗?是什么成分的吗?是解毒的还是止血的?”
苏离一怔,有些尴尬,“我能说我不知道吗?”
听说这药丸是人家的秘方,秘方肯定是不外传的,她当然不知晓这在药的用处,只知晓能救人性命。
“那你还敢给他用药?” 这二人又异口同声的道。
苏离呵呵一笑,“我这不是见你们两个止不住他的血,所以才出此下招的吗?要是你们两个有用,我也不会拿出来了。”这能怪她?搞笑。
李大夫和薛大夫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们还以为她的药真的能救命,没想到,她只不过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这回可真的糟了。
这帐内之人身份不一般,若是他死了,只怕他们也没命了。
二人一个互视齐齐的冲向帐内,对着那床上的人又是一顿扎针灌药的操作,苏离站在外头,透过不薄不厚的纱看着里头的动作,只见那人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二人摆弄。
不知为何,她竟出奇的平静了起来,寻了个干净处坐了下来,手撑着头,脑顶爬过几个字,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正当她以为没自己事儿的时候,突然闻里二位大夫叫喊,“糟了,没心跳了。”苏离在外头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打一济肾上腺素试试。” 而后又来了一句,“不好,发烧。”苏离想也没想的扔了布洛芬进去。
总之,他们需要什么药,只要她药店有的,她一定给,甚至儿童散热贴都给出去了。
外头的太阳不知何时偏了西,屋子里头不知何时点了灯,窗前的竹影绰绰,屋内总算是停了下来,苏离抬眼望去,吊瓶轻微的晃动着,淡淡的酒精气息飘在空气之中,两位神医似累倒在地。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那人不再吐血,肪博也慢慢的变平稳。
她想,她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她又在这里连呆了好几日,李大夫说,他醒了他们才可以离去。
整个屋子内只有他们三人,其余之人皆不能进来,哪怕是未莫也不能,这倒好,反正她最近也不想见到他。
“丫头,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我们救的人是谁?”李老头问她。
她吃着饭,摇了摇头,“不想。”
知道得太多,会死,更何况她本来主没有想过要在这里留下什么,除了休书之外,她一切都不想知道。
薛老头道,“她这么做是对的,眼下时局未稳, 谁能知晓下一次又会如何?哼,若不是你我二人医术过硬,只怕也不会找来医他。”
李老头点头,说得也是,“不过丫头,有些事情啊逃是逃不掉的。”
苏离咬了一块红烧肉, 只吃了一口便放在一边,不好吃,这白府厨子的厨艺真不怎么样,红烧肉得做得暴汁才好,可是这个又干又柴。
用完了饭,他们又去检查了一下帐内之人,随后起身说要回去补充一下药箱,以备不时之需,这几日他们手里的银针扎坏了两根,药箱里的药用得所剩无已,若是帐后之人再突发病情,他们又开如何应对?
苏离有些慌,反对,“若他有事,我该怎么办?” 万一他们两个走了,他嘎了,那岂不是要把这帐算到她头上?不行,得留一个下来。
二人保证,他暂时不会醒,而且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就回来,很快。
说完,背上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想拦也拦不住。
不知为何,他们两个走之后,她心里有些发毛,若大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