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位女子知晓自己的夫君要纳妾,只怕都坐不住吧。
哪怕她的心胸再开没阔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自在。
可是像苏离这样还在这里有吃海喝,一点儿也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波动的,真是少之又少。
呵呵,未莫不是一般人,她也不是一般人啊。
韩律砚道,“苏离,若是你觉得不开心,不如,来我西北韩府,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你。”包括未莫。
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保护起她来。
未莫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直接去韩府找他要人,更何况,他觉得她在这里一定会受委屈,别的不说,就是她的那个婆婆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趁着未莫不在给苏离找不自在。
还有她在庄子的时候虐待苏离。
还有在白府一事的时候,未氏身为老夫人,更没有替她说过一句话,任由着她在那里受尽委屈。
所以,这样的府不呆也罢,她还年轻,大把的好日子还在后头,万不可让委屈自己困在这样一个不受待见的地方?
去韩城吧,那里大把的好男儿有的是,凭着他韩府的能力,谁敢对她不敬?谁又敢给她脸色看?而且那里的人也绝不会因为她是个被休弃的而轻看的。
封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不说话,不过他眸子里带着几分期许。
苏离摇了摇头,“多谢你的好意,我是不会去的, 我有自己的打算,……而且,谁能够保证,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呢?人的感情是最脆弱最容易转变的。”
受一次不够,难不成还要受第二次?
这?
韩律砚不说话了,她这话说得不错,谁都不能保证下一个会怎么样。
封策目光微闪,“可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苏离笑道,“人生苦短,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试 ?”
一次不行来第二次,第二次不行又来第三次?
这又不是试衣服,没那么快放下一段感情之后投入第三段的,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是感情这种事情,更是轻易的试不得的。
“……苏姑娘说得不错,人生苦短,自然没那么多时间试,不过苏姑娘, 这世间除了未莫之外,还有许多的好男人呢?苏姑娘若是不弃,不如考虑一下本公子啊?”
一道声音响起,众人抬头望去。
韩律砚封策见来人,立即紧张了起来。
南世清?
南王的儿子,也是南王送来的质子。
南王不是什么好人,南世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就像是躲在暗处的毒蛇, 平日里一动不动,可是关键的时候猛的冲出来咬一口,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他来凤城已有三四个月之久,也不大在凤城里走动,大多数呆在凤城的南王府里,可是他们都知道,越是不走动,谋划的东西便越深。
韩律砚和封策不由自主的将苏离往身后藏了藏。
“南公子今日怎的如此雅兴出来喝酒啊?”
南世清见他们两个如此动作, 耸耸肩头,自顾的坐了下来,更不客气的要来一个酒杯,自顾的喝了起来。
美酒入喉。
“好酒,韩公子,封公子,你们不必如此,我又不是老虎,不会伤害苏姑娘的。”
韩律砚封策一副,信你个鬼的模样看着他。
南世清勾唇一笑,“韩公子,你来凤城,皇上知晓吗?封公子,你也在这里呆了这般久了,不回封府看看吗?听说,封老爷子身子骨不太硬朗啊。”
他这是在威胁他们。
韩律砚,“南公子,你还是顾顾你自己吧,圣上知不知晓与你无关。”
封策道,“是啊,我祖父的身子也轮不到你来管。”
南世清丝毫不理会他们威胁。
起身,透过他们两个朝着苏离深深的看了过去,目光底下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兴趣。
“苏姑娘,南某还有事,不过你放心,来日方长,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南世清看着他们两个又道了句,“你们能护她一时,难不成还能护她一世?”
韩律砚封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怒了起来,“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别怪我们不客气。”“韩家和封家,也是你惹不起的两家。”
疯了。
南世清真的是疯了。
他居然打起苏离的主意来了?
他就真的不怕韩家和封家还有未莫吗?
“不敢动她?苏姑娘生得俏丽,俗话说得好,窈窕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