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事儿还真不怪杭诺儿,都是这白嫊嘴欠。
杭诺儿来放生池中许愿,恰巧碰见了一同许愿的白嫊,杭诺儿原本想不理的,可是白嫊却偏偏不放过,白嫊出言不逊,气得杭诺儿将她的放生鱼给踢翻了。
白嫊一怒之下动手,好在杭诺儿聪明闪得够快,这才没有受伤。
白嫊冷哼,“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苏离,是她先动的手,这事儿错在她,不在我,还有,杭诺儿,别真的以为我白府就怕你杭府了,谁压谁一头还不一定呢?”
她马上就要嫁给太子当太子妃了,她堂堂太子妃还能怕了区区一个小姐不成?杭诺儿日后若是见着她,还要朝她行礼来着。
白嫊冷哼,她原本以为未莫是她的追求,现在看来她真是错得离谱了,长得好看有能力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臣子?她要嫁的自然是能够让她成为国母的太子。
不过今日真是诲气,原本想要来这放生池里许个一举得男的愿,可 谁成想被杭诺儿破坏了,若是她没能一举得男,她一定让杭府付出代价。
想到这里,白嫊日光变得异样了起来。
杭诺儿气得面色通红,“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污蔑我弟弟,我焉会与你动手?白嫊,你白府不惧我杭府,难道我杭府还惧你白府不成?我告诉你,下回若是再说我弟弟的不是,别怪我动手。”
杭诺儿真的是气疯了,她一个闺阁大小姐,走路都是用尽子量过似的,可是却气得要动手?
苏离拍了拍她,“别气,生气是拿别人做错的事情惩罚自己,生气是这世间最亏本的事情,白嫊做错了,她该受惩罚的,……不过白嫊,你也是个闺阁小姐,怎的像那样的事情你也编排起来了呢?莫说杭小公子那方面成不成,就算是不成又与你又什么干系呢?你又不是他的妻子。”
没错,白嫊拿杭小公子的那方面说事儿,杭诺儿才会如此生气的,说自己的弟弟无能,这哪个姐姐听了会受得了?踢翻鱼篓子算是轻的了,重的直接打巴掌。
白嫊脸色通红,“我,我难道说错了?而且,而且整个凤城都知晓,杭小公子从楼子里连滚带爬的出来,不仅是丢了你们杭府的面子,楼子里的姑娘还说你弟弟根本不成,这衣裳还没脱呢就逃了,是他自己成了这整个凤城的笑话,怎么,他能做出这事儿来还不让我说了?”
“你胡说,事情根本不是那样的。”杭诺儿气得脸色铁青。
苏离沉了沉,拉住就要冲上去的杭诺儿道,“诺儿,我觉得这事儿该给你弟弟和杭府一个公道。”
杭诺儿一怔,“怎么给 ?”
她家弟是被人算计的,弟弟说那日他奉了父亲之命回府,可是半路之上不知是谁将他绑了去,醒来之后才发现在楼子里,他大惊失色,原本想要低调着离去的,可是谁成想进来一个妖艳的楼姐儿,她一把把他按在床上,他才刚刚弱冠,再加之杭府原本就严重, 在没有娶妻之前绝不会有暖床丫鬟和通房这种事情,杭府在这方面其实是很严的,女子守身如玉,在杭府,男子也一样是守身如玉的。
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丈?吓得慌不择路的冲出楼子。
正巧父亲赶了来,将他一抱,披风一楼,楼出楼子。
最后对于此事杭府也是做出解释了的,当然,凤城中人信不信就是他们的事儿了,他杭府中人也不会因为别人的风言风语而有所动摇,嘴长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还做不到割了所有人的嘴。
凤城中人虽然表面上不提这事儿,可是暗地里却是在嘲笑杭小公子那方面不行之类的,当然,他们也不敢当着杭府人的面说,毕竟他们还惹不起杭府。
可是白嫊却极其自负的针对杭诺儿。
苏离觉得这事儿恐怕得重提了,“诺儿,凤城中人的德性你是清楚的,纵然你们杭府的人清清白白,可是架不住他们的嘴,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 像这样的事儿只怕还会有,还有,你们或许无所谓,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可是你们终将有儿有女有子嗣,难不成你还要让你的儿女们反过来问你们当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吗?到时候,你们又该如何跟他们说?”
这?
杭诺儿沉默了。
是啊,他们倒是无所谓,可是儿女们呢?他们又当如何?
苏离又道,“一张干净的白纸上头滴了一滴墨,最彻底的法子不是不去看它,而是擦掉它,洗掉它,让这白纸重新清清白白起来。”
一席话说到杭诺儿心坎儿里去了,她握住苏离的手激动万分,“未夫人,到底还是你懂我们啊。”
她与母亲来这报恩寺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