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一口鲜血从欧阳的嘴里吐了出来。
她脸色惨白,且她的身下亦满是鲜血。
孩子,保不住了。
欧阳小姐表情痛苦的道,“白,白小姐,你,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就算是不喜欢我,也不可以对我的孩子动手啊,白小姐,这是,这是太子的骨血,你,你怎么可以?”
说罢,欧阳嘤嘤的哭了起来,柔软的表情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未氏和翠花看到这里,脸色也跟着惨白,她们知道白嫊处置完欧阳小姐,下一个便轮到她们了,可是她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张大眼晴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处。
白嫊一听她又提及了太子和骨血,原本美丽的容颜立即又扭曲了起来,她一脚狠狠的踢在她的胸口之上。
“贱人,谁让你提及太子的?就凭你这个贱人也配跟太子相提并论?就凭你这个贱人也配给太子生下孩子?你们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杀了?”
白嫊怒不可揭。
边上的奴婢慌了,“小姐,我们方才不是说好的只流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吗?”没说要杀人啊。
白嫊喝道,“废什么话?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现在本小姐命你们杀,你们就得杀。”
奴婢却纹丝不动,反而劝道,“小姐,欧阳小姐已经没有危害了,您为何还要杀人?还有,我们也不是笨蛋,若是小姐要杀,小姐你自己便来动手。”
她们可不会动手,若是她们杀了,若是太子怒起来只会拿她们开刀,而且为了平息太子之怒,白府也会将她们这些个奴婢送上去。
也就是说,杀了欧阳小姐,她们的死期也就到了,她们还没有那样傻。
但若是小姐亲手杀的就不一样了,太子会看在白府的面子上饶过一二,到时候小姐不会死,她们也不会死,两全齐美。
白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你们是不是我的奴婢?”怎的她的话不好使了吗?
奴婢目光微闪,认真的回答了,“禀小姐,我们是白府的奴婢。”
她们的意思是,她们不仅是白嫊的奴婢,更是白府的。
白嫊有些懵,她也没想到跟在她身边的奴婢居然听从的是白府而不是她?那她养她们这些年算什么?
奴婢们又道,“禀小姐,我们吃的是白府的饭,拿的是白府的月例。”
她们没有吃她的饭,月例也不是用她的银子,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卖身契不在她的手里,她们分得很清楚,而且出门时,倚红也暗暗的提醒过她们了,所以她们清楚的认清了自己的地位。
未氏和翠花看到这里有些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奴婢们反水了?
白嫊脸上的怒气又加重了几分,“好,好好好,你们不动手,那我便来动手。”
她就不信,杀区区一个欧阳还会如何?太子现在与白府是密不可分的,她也不相信太子为了这个贱人会跟白府反目?别忘了,太子能有现在的地位她白府功不可没。
说罢,白嫊执起剑对着欧阳的胸口就要狠狠的刺下去。
倒在地上的欧阳看到这里不仅没有半点的生气和害怕,反而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欧阳她闭起眼睛,静静的等待着这一刻。
她知道,她若是死了,白嫊也完了。
太子与白府看上去密不可分,可是太子早就厌卷了白府的自以为是,太子曾说过,这么多年来,白府没有做过一件好事,就拿未莫一事来说吧,明明白嫊与未莫有了赐婚,可是到头来还不是黄了?好好的一个局被白嫊搅成这样?他不生气是假的。
未莫是比白府更好的利剑,十个白府也比不上一个未莫,太子原本极有信心的,可是现在?
还有之后的事情,白府做得也没让太子满意 ,总之,太子在一天一天的失望之中度过,也只有白嫊自己认为太子依靠白府罢了。
杀吧杀吧,她若是死了,太子便有借口对白府发难,到时候,她的仇也报了。
欧阳想笑,可是她又不能笑声来,她害怕白嫊这个蠢货下手太慢。
哈哈哈,真好,真好,白嫊毁了她的婚事,她如今毁了白府,她们扯清了。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一道破空之音亦响了起来,只听得当的一声,长剑落地。
欧阳睁开眼一惊,太子?他怎的过来了?等等,还有……苏离?他们?
欧阳懵了,他们怎的会在一起的?
别说欧阳懵了,白嫊也懵了,脸色越发的惨白了起来,也不知她是不是慌乱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