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昌森气得直跺脚:“一家人,都是疯子!疯子!”
谷俊宇回过头来,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俺俩人没疯,疯的是你!我警告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拿枪指着我,下一次,没有下一次!不要觉得你现在是个司令,也不管你以后是不是师长,你要是找死,我会成全你的!”
陈昌森从谷俊宇眼中看到了杀意,心中闪过了一丝恐惧的酸味。.1-8?6,t¢x,t′.\c?o¨www. 可司令的身份让他必须保持镇定,也要再次确认一下:“老三,你确定可以帮我保留一个师长的职位?”
谷俊宇抬手打断他:“停,以后,你别叫我老三,我担不起,从今天开始,你我割袍断义!如花,给我拿刀来!”
如花跑出来递给他一把菜刀,谷俊宇抓着刀柄在衣服下摆割了几下,没想到这粗布汗衫还挺结实,没割开一个口子。
反正当时挺尴尬的。
谷俊宇干脆扔了刀,拍拍手:“那什么,意思到了就行!从现在开始,咱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以后呢,别提拜把子的事,免得让江湖上的兄弟笑话!”
说着,就冲陈昌森伸出手掌:“拿来吧!”
陈昌森不理解:“要啥?”
“你说要啥?金条!金条!”谷俊宇显得很不耐烦,“拿钱办事,这是我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陈昌森无奈问道:“要多少?多了我可没有!”
谷俊宇一点都不客气:“你有!别哄我!你一个人吃着几千人的空饷,你说你没钱,鬼才信你呢!两百两,少一两都不行!”
“你他妈的抢呢?”陈昌森急眼了,“我上哪弄这么多给你?”
谷俊宇收回手,拍了拍,显得很失望:“没事,你没有,有个人,他有啊,张向峰,认识不?”
陈昌森听到这个名字,一咬牙一跺脚:“妈的,我给!我给!”
谷俊宇满意地点点头:“早点爽快的多好?那就提前恭喜陈师长了,今天,你就跟我们一块去找军委会当家的,你放心,事情办不成,退款一半!”
“啥?”陈昌森又瞪眼了,“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谷俊宇反问:“我不要脸是一天两天的事么?你第一天认识我?别的不说,你今天带人端着枪跑我家来闹这么一出,把我老婆孩子都吓得吱呀乱叫,说不定吓出啥毛病呢,你不得赔两个?”
陈昌森摇晃着手指,挨个指着院子里的人,用颤抖的声音说:“当我瞎呢?你管他们这叫害怕?”
谷俊宇不耐烦了:“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了,行的话,赶紧把金子给我送来!不行的话,大门在那边,不过我得提醒你,张向峰现在又混起来了。,p^f′x·s¨s¨..c*o¨m?”
张向峰成了陈昌森挥之不去的梦魇,也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谷俊宇的霸王条款,没办法了,没路可以走了,陈竞争已经不愿意给自己当后台了,日本人也彻底对自己失去了耐心,如今堂堂一个司令,竟然被一个奸商给拿捏住了,哀哉,悲哉。
在去上海的火车上,谷俊宇和郝朋举对坐着喝茶聊天,谈笑风生,好不自在,陈昌森则孤零零地躺在卧铺上发呆,显得异常落寞,时间异常难熬,决定命运的时刻就要到了,今天是自己当司令的最后一天了。/l!u~o-l¢a+x!s_..c¨o^m/
欻——到站了。
这次来接站的人让郝朋举和陈昌森都没想到:上海日本宪兵队长石川佑卫门。
不过,他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
谷俊宇上前查看他脸上的红晕,开玩笑说:“你这化妆手艺不太行啊,怎么只有右边脸搽了胭脂了?”
石川一把推开他伸过来的手,翻着白眼说:“不是化妆,影佐祯昭机关长是左撇子!”
谷俊宇深感同情:“看来,这上海也不好混啊!”
石川都快哭了:“我的,委屈得要死!我想念故乡的樱花了!”
谷俊宇指着他腰间的武士刀说:“想回去看烟花还不简单,也就一下子的事,你放心,我会专门给你盖一个炉子,保证烧的干干净净。”
石川一个劲地摇头叹息:“谷桑,开玩笑的不要,认真的必须!宪兵队长,我的,不要做了!”
谷俊宇劝慰说:“这地方多好啊,比我们徐州热闹多了,你这官也够大,回去干啥?还不是受气?”
石川咬牙切齿地回答:“脸疼!机关长每天都打我,我活的连狗都不如,请谷桑帮我出个主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