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在死线前趴在电脑前哀嚎的「再也写不下去了」和「学习好辛苦」,花卷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找到了共鸣,不如说她躺倒在玄关昏睡的样子和去年期末他写完一篇学期论文拖着松川不醉不归结果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再冷静一点思考,自己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在这些细节里找出和她相似的地方,明明在昨天之前都还只是完全的陌生人。
她的家里还有她的身上都有着咖啡味,花卷就算没有喝也能在单纯的回忆中回想起喝过咖啡以后心跳加速且大脑发晕的不适感,他甚至突然间可以接受文献里提到的记忆能够塑造出实体这样的结论了。
坐在图书馆里只要稍微闲下来,眼前就可以非常清晰地勾勒出这个人的全部,眼睛、鼻子、嘴巴到脖子锁骨,包括她胳膊上的纹身,是个咧开嘴笑着的稻草人,戴着的粉色帽子已经掉了一半的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