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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军接过爷爷递过来的杏木杊子,在手中掂了掂,为难的看着爷爷。
杨段锦看了杨军一眼,没有说话。从地上拿起另一根稍粗的杏木杊子着,然后高举手掌。就在杨段景劈下杏木的一瞬间。
杨军看见爷爷的手掌变得乌黑,手掌上的青筋都凸显在外面,只听沉闷的一声。
坚硬的杏木已断成两截,杨军惊的目瞪口呆。他看出来了,爷爷的功力远在他之上。
杨军羞愧的低下了头。
杨段景看着杨军窘迫的样子,笑呵呵的对杨军说:
“小军,去了一年的北大荒,你的武功没有荒废,但也没有长进。学海无涯,记住爷爷的话,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要勤学苦练,仔细揣摩。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咱们杨家的八卦掌硬功夫,还要靠你发扬光大”。
说来杨段锦手起掌落,一根碗口粗的杏木,又被杨段锦劈成了两段。
掌灯的时候,杏元沟散落在坡上坡下的土房都亮起了灯。
过大年,家家户户灯光都比平时亮了很多,坡上坡下不时的在响着鞭炮声。
小山村没有娱乐的孩子们,把平时积攒下来的钱,偷着买些鞭炮。
还不到大年初一,他们就提前为自己找到了快乐。
杨军这一下午也真够忙的,和爷爷在院里搭完旺火架,又去生产队帮社员们写完春联。
回家后又和爷爷奶奶炸黄米糕。
口外的人家炸黄米糕是过年的一项重要活动。过年的那几天,生产队碾房的碾子就没有闲下来过,白天晚上都在滚动着,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小户人家,过年的那几天都要吃一顿油炸黄米糕,否则这个春节就没有年味。
油糕炸好后,邻里之间、亲朋之间。都要相互赠送,当地有这样的歇后语,叫邻里送糕,有来有往。
完了还要炒菜请客,最后吃不完的油糕都要冻在缸里,留着正月里不动烟火的时候吃。
过年的那几天。大人们特别的累,迎来送往,累的开心,累的快乐。
炸完油糕,贴完春联,人们就猫在家里等着过年。
杨段锦家在杏元沟是小户人家,如果杨军今年不回来,剩下他们老两口不准备炸年糕。
杨段锦和刘春丽在杏元沟的人缘极好,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家都要给他家送炸油糕,社员们送来的油糕,够他们老两口吃一个正月。
杨军回来了,杨段景和刘春丽商量,还是在大年二十九的下午补上了这一遗憾。
晚饭后,杨军去了半坡的那豆腐家。
那豆腐家刚吃了晚饭,那杏花正在洗刷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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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个妹妹桃花和梨花趴在炕桌上写作业。
那杏花的两个姐姐都嫁到了口里。
给那豆腐要了不少的彩礼。村里的人都骂那豆腐不是人。他不是在嫁女儿,他是在卖女儿。
那杏花看见杨军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杏花把洗好的碗筷放进了碗柜,然后擦了擦手,对杨军说:
“小军哥,我以为在我出嫁前见不上你的面了,为了能和你见一面我硬是把我出嫁的日子推到了年后,还真把你等来了”。
杨军斜坐在那杏花家的火炕上,他的心情很复杂。
本来是想和那杏花说些祝福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那杏花嫁给一个腿瘸品性不好的男人,杨军一路上准备的祝福话,咽回到肚里去了。
杨军把一条红色围巾递给那杏花说:
“杏花,我听奶奶说,你过了年初六就要出嫁,本打算初六的那天来送你,可是我初四就要动身去东北,看来我是送不成你了。嫁过去,好好的和人家过日子,别任性,生活上有什么难事就给我写信,我会帮助你的”。
那杏花和杨军一样,斜坐在自家的炕上。凄然的一笑说:
“小军哥,不给你写信了,我们俩注定不是一个枝头上的鸟,你是鸿鹄,我是燕雀,我们俩永远不是一个枝头上的鸟”。
说完,那些花扭过头来,对坐在炕上写作业的三妹和四妹说:
“桃花,梨花,你们别写作业了,书读的再多又有什么用?三姐高中也念完了,在咱们村的同龄女孩子文化最高,最后还得嫁给个瘸子。
咱们姐妹几个,就是爹娘磨的一锅豆腐,卖给谁由不得咱们。
对了,你们去豆腐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