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的冬季,三江屯大荒原上的雪来的特别的早。¢e~8¢z`w?.¢n.e~t^
离中秋节还有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三江屯大荒原的雪就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连续两天的阴天。新分来的知青都猜测要下雨。农场的老职工都在摇头,说要下雪。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知青们起床后。发现白皑皑的雪把三江屯大荒原盖了个严严实实。
早来的雪,不是那么的寒冷。清新的空气中,微微透着温暖和惬意。
农场的垦荒生产暂时进行不下去了。
7520农场新分下来的知青,都是些不到20岁的年轻人,有一多半的知青,来自遥远的南国,从小生活在江南水乡,没有见过北方的雪。
看见大荒原上漫天飞舞的大雪。
调皮劲一上来,脸也顾不上洗,饭也顾不上吃,都跑到大荒原上,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
大荒原上的初雪,带给知青的是无尽的旖旎和快乐。
宋红梅是坐兵团生产处给7520农场送农机的大卡车来的。
正好是下雪的前半夜,没有赶上下雪。
晚来上几个小时就困在大荒原上了。
总场的几个领导都在下面的分场。
总场没有其他领导。
一分场的场长梅怡接待了她。
当梅怡知道,眼前这个身材单薄、容貌俏丽的女知青干部,就是他们一分场的党支部书记,一连的指导员宋红梅时,高兴的拥抱了一下宋红梅。
然后向宋红梅做了自我介绍。
不用介绍,宋红梅已经猜出来了。面前这位接待自己的女知青干部就是梅怡。
宋红梅来北大荒五年了,在这5年的时间里,她换了好几个农场和连队,做了好几个农场的铁姑娘队的队长。基本上都是在和女知青打交道。
见过北大荒很多女知青干部,还没有见过像梅怡这么漂亮有气质的女知青干部。
在和梅怡拥抱的时候。她的内心充满了对梅怡的赞美。
也微微的掠过一丝丝的嫉妒和不适。
梅怡微笑着对宋红梅说:
“总场的领导都在下面的二分场和三分场领导知青垦荒生产。现在总场没有领导。只有她这个一分场的场长在,临时负责总场的工作。你来的正好。这下我也该喘口气了”。
宋红梅看了一眼空旷的知青大院,说:
“记得兵团给农场补充了好几百号知青,人都去哪了?怎么冷冷清清的”。
梅怡看了一眼宋红梅说:
“宋书记,你刚来农场,对农场的情况不了解。*k^u¨a?i\d,u\b′o?o/k..,c?o¨m+走,咱们去办公室里慢慢的聊”。
说着,梅怡拉着宋红梅的手来到西大院一分场的办公室。
一分场的办公室在西大院,从左数的第二间房。紧靠着总场的办公室。屋里很暖和。早上起来,梅怡见外面下起了雪。她从东大院的男知青宿舍找来两名男知青。帮她把办公室里的炉子安装上了。
其实,北大荒取暖的也不是什么炉子。
是北大荒常用的那种烧松木拌子的汽油桶。
刚刚安好的炉子,汽油桶里的松木柈子在熊熊的燃烧着。
屋里很热,宋红梅一进屋就把外套给脱了下来,挂在墙面的衣架上。
梅怡用自己的茶缸子,给宋红梅端过一杯热气腾腾的水来,笑着对宋红梅说:
“我也不叫你宋书记了,就叫你红梅吧。红梅,你先喝口水,暖暖身子,我一会儿和你聊咱们农场”。
宋红梅两手抱着茶缸子。喝了一口水后,笑着对梅怡说:
“这样挺好的,咱们谁也不许称呼对方的职务。那样显得太严肃,太累了。对了,梅怡,你是哪年出生的?
梅怡知道宋红梅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爽快的回答道:
“我是1946年出生的”。
宋红梅把抱在手里的茶缸子放在办公桌上,惊讶的大叫道:
“梅怡,你比我还小一岁呢,我是抗日战争胜利那年出生的,很好记。本来我想叫你梅姐,看来是用不着了。我就叫你梅怡吧”。
梅姨怡笑着答应了。
宋红梅又端起茶缸子来喝了一口水,然后打量了一下这间简陋的办公室。
冷不丁的向梅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