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就看这几部你不会觉得无聊吗,”那时我打着呵欠在榻榻米上翻了个身,手托下巴看着他,“我都知道格里高利下一句台词是什么了。”
“It must be a pretty important date to run off without eating.”他坐直了身子回过头,“I will go along with you wherever you are going.”[2]
我愣了愣,突然笑出声:“我就是夸张了一下,没想让你真说啊。”
刚好外婆从厨房拿了点心过来,打断了我们俩的对话,手冢按下遥控器上的播放键,电视里的格里高利说了相同的话。
叉起一块茶果进嘴里,我不小心瞥见手冢在笑。
他偶尔还是会做符合他年纪的事情的。
或者说我运气好,常常能看到手冢国光不那么像手冢国光的时候。
飞机落地时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多,天气不太好,像是要下雪的样子,这一路坐我旁边的年轻妈妈怀里的孩子哭闹得厉害,而且她跟我语言有壁,简单的德语我能说个一两句。但交流这么复杂的内容,别说我听不听得懂她说的,我估计她也听不懂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