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手在祭典上玩得有多开心,在手术室前就有多后悔。
可是,明明不是她的错。
“我不是说你爸爸不厉害,而是如果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呢。如果有其他人再能研究出新的治疗方式呢,”某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一边翻着一本全英文的医学书,一边苦笑着说,“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成为那个其他人,也想让静雄大人知道我不是只能成为其他人的妻子。”
所有被抛弃在过去的无能为力,让她开始强迫自己抬头向前看,将本不是自己肩上的责任扛上身,从而去成为一个强大的人,有时候看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忍足觉得总是和迹部争第一名的片仓南看起来又耀眼又可爱。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费力睁开眼睛坐起身,隐形眼镜在眼睛里干涩得很不舒服,只好是抬手摘掉了,一并撕掉额头上的降温贴,偏头就看到在病床边柜子上摆着自己的书包。没去细想是谁送来的,也没去想自己是怎么来医务室的,长长打了个呵欠,感觉比起早上的状态,现在因为近视什么都看不清的自己倒是更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