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因为坐在自己对面的中年男人的用力的挥舞,顷刻间只剩狼藉。
“你的任性还要多少人替你收尾,”男人的声音一刀又一刀切开她从未愈合的伤痕,“我片仓静雄没有第二个儿子替你陪葬。”
一把拿下腿上的餐巾站起身,手掌用力拍在桌面上,一阵发麻的痛楚从手心只戳进心脏里,她瞪大了双眼看向他,指甲在桌布上留下痕迹,僵持了不过几秒钟,她已经确信此刻的自己除了投降之外没有任何的选择。
——真不愧是我令人尊敬的父亲。
“如您所愿,”她向他深深鞠了一躬,“父亲大人。”
语毕,她转身走出了餐厅,径直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盛夏和不得不迎接的命运都来得猝不及防,年末的新一任院长选举片仓静雄迫切需要凤家的支持者,他那句年底前和凤镜夜订婚的荒诞之言让她连多忍一下都做不到了,在浴缸里放满冷水把整个人埋进去,她确实需要冷静,只是在这样一个闷热的季节,区区冷水并不能让人有什么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