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气得紧,比起那条无关紧要的汪家颠狗,她更在意陪她长大的哥哥。
吴邪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
“再帮我传个口信,给黎簇。”
“…你走就是了,还留什么口信。”
和黎簇打交道打多了,吴邪总觉得这臭小子有点邪性,他劝了句:“这小子有点货不对板,和他拉关系你得多注意点儿。”
关慎儿听吴邪说这话,别有深意道:“我可没得罪过他,你的话…就不一定了咯。”
吴邪哼了声,首给自己喊冤:
“我做什么了?
我做什么都给你挡下来了!
除了黄严在他背上刻了半个指头,每一次我想磨练磨练他,你就神兵天降。
就他现在这瘪仔样,遇上汪家人一个小时都撑不过。”
“好歹是你自己挑的人,这么小看他的吗?”关慎儿总算是有了点笑意,“不然你跟我打个赌——”
“不赌。”年少无知许下的五十个愿望都还欠一个,赌个毛线赌,吴邪问:“什么口信?”
关慎儿在口袋摸索了一阵,把黎簇之前没收下的那把镀银藏刀给吴邪。
“把这个给他,告诉他,这是我们赌约的信物。”
“他找不到我时,我自会找他。”
“还有,我的骆驼送他,般般暂时借他……”
“因为家里一位长辈身体病重却不辞而别,索兰措只能终止她的行程,连夜离开去寻人。”
吴邪把藏刀拍进黎簇怀里,“她的骆驼能带你走出沙漠,走出沙漠后会有专人来接海东青般般,顺带也捞你一程。”
“有它俩在,能代她送你回家,也算没背弃她带你回家的承诺。”
黎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那柄精致的藏刀,垂眸掩住眼底的万般情绪,他不信吴邪嘴里的话,反而问出:“你把她给劝走的?”
吴邪咬着烟睨了黎簇一眼:“虽然不知道你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既然她不在这儿了,我也不介意和你透个底。”
“在那小家伙的认知里,凡是打不过她的,就休想让她乖乖听话。”
吴邪耸耸肩:“我呢,不在这个打得过她的范畴里。”语气还挺怡然自得,半点没有比不上小辈的羞愧。
她是自己离开的,没有任何人强迫她走。
所以。
关心和吴邪之间是真的有关系。
黎簇沉默良久,忽然问:“她是你的人吗?”
吴邪回答得很快:“她是她自己的人。”然后吴邪好奇发问:“你们打了什么赌?”
“想知道啊?”黎簇把藏刀挂在腰上,冷笑一声:“小爷不乐意和你唠,死远点儿吧你。”
无所谓,总归慎儿不会让自己吃亏。
欸。
就是可惜货不对板呀。
吴邪心态良好,货都用了还能退咋滴,转身上楼回房间,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关慎儿留给他的小瓶子。
小瓶子一打开,血腥味飘出来,吴邪身上因为寄生虫产生的异样居然立马就停滞下来了。
吴邪的脸色变化莫测,苦笑着摇摇头,气哼哼盖上了瓶子,拿软布裹了两裹,收进背包内侧仔细藏好。
臭小鬼。
你给我就会用吗?我才不用。
这边完事了我就拎着小花做得猪肝粥上你家门口蹲着去,一天三顿的送!
看你还敢不敢随便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