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后,阎埠贵突然开口:“何副厂长,关于上次那件事,我得向你表示歉意。”
何雨桥斜视了他一眼。
阎埠贵接着说:“就是于海棠那件事,我确实动了些小心思,想要搭个顺风车,但那真和于海棠无关。”
他顿了顿,又说:“阎解成回去接于莉了,我听说于海棠也会一同回来,您觉得要不要和她见一面?”。
“和她见面?”何雨桥微微皱眉,随后点头,“好吧,她回来后,你让她来找我。”
他想起上次帮自己解决李副厂长问题时,还欠于海棠一份人情。
于是,于海棠此次莅临大院,何雨桥心中早有打算,要借机答谢之前的恩情。
上次于海棠的援手,他觉得是时候予以回报了。
阎埠贵未曾料到何雨桥答应得如此爽快,不禁惊喜交加,急忙表示:“哎,我明天就跟她说去!”…………………………………………………………………………
他心中盘算着,何雨桥身为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若能与于海棠结缘,阎家无疑会受益良多。
尽管阎埠贵内心认为于海棠并不足以匹配何雨桥,但依旧不愿错过这个联姻的良机。
而另一边的老刘家,因财产分配不均,争吵声不断,没有了阎埠贵的调解,战火愈演愈烈。
“刘光天,你这是要造反吗?”刘海中指着刘光天怒斥:“我可是你的父亲,难道你敢对我动手?”...
“哼,我才不要有你这样的父亲!”刘光天愤愤不平:“我哥结婚时,你把家产都给了他,那我呢?我的未来又在哪里?”
刘海中怒目而视,“你哥有出息,比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强多了,凭你们这副德行,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他对大儿子的偏爱,从小到大都显而易见。
刘海中失去了小组长的头衔,刘光天自觉翻身做主,满是不屑地说:“你行你自己过吧,别想我给你养老送终!”
“你那点本事,我也从未寄予厚望。”刘海中不甘示弱。
刘光天更是愤怒,抄起手边的碗筷,狠狠地摔在地上,家中物件无一幸免。
二大妈目睹家中乱象,悲痛欲绝,在地上打滚哭诉:“这还怎么过呀!”
她向大院里的人求救:“大院里的各位,快来帮帮忙啊!”
阎埠贵闻声望向何雨桥,面带苦笑:“看来他们是想起咱们了,何副厂长,咱们是不是该进去调解一下?”
何雨桥回应:“你是大院里的三大爷,现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这事儿不就该你出头吗?难道还靠我?”
阎埠贵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凋零:“何副厂长,您别再挖苦我了,我哪里还有甚么分量,我说的再多也比不上您的一句话。”
近日来,他在大院中的地位急剧下滑,曾经作为三大爷的威望已不复存在。
随着一位大爷的隐退,另一位大爷的失势,三大爷因分家之争沦为全院的笑柄。
在这大院里,唯一能主持大局的,唯有何雨桥。
无论遇到何种难题,众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求助于何雨桥。
“何副厂长,何副厂长……”正说话间,二大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您得管管我们家那个不孝子啊!”二大妈恳求道:“现在整个大院,他就只怕您了!”
何雨桥不禁笑道:“二大妈,您太高看我了,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您还是去找三大爷吧,现在院里就他还能称得上是大爷。”
二大妈听后,一时语塞。
她心里也清楚,当初刘海中稍有权力便反叛,与何雨桥对立。
现在自家的困境,人家何雨桥又怎会轻易相帮。
想到这,二大妈无奈地苦笑,带着失望的眼神转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不满地轻哼一声,一侧身,带着几分不屑:“二大妈,您这会儿想起我来了?刚才我可是为了你们家的破事去调停,差点被刘家那对父子修理了一顿。”
他扬起头,语气坚决,“我不干了!”
二大妈急得团团转,恳求道:“他三大爷,您就别计较了,去帮帮忙吧!再不帮忙,我们这个家可就要散了!”
刘家的纷争,父与子相互不尊重,她这个做母亲的却只能求助于外人。
何雨桥对此却兴趣缺缺,这样奇葩的家庭,他不想沾染。
三大爷却是好管闲事,听到二大妈的求助,他跃跃欲试。
他看向何雨桥,嘴角含笑:“何副厂长,要不我就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