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姬啊!”
“啊?这大王姬竟是真的啊!还以为是假的呢!那大王姬在哪儿?”
“你糊涂啊!若我们知道,早帮着天子把天后请回去了,还能得不少赏银呢”
那人摸摸鼻子,再不说话。
江三玖托着下巴,望着远处,耳尖红得透透的,面上却不见什么神色。
她竖起耳朵听着,周遭却渐渐没了声响,她纳闷地回过头,一眼望见那人深不见底的眼中。
周围的人皆被男子的容貌震慑中,迟迟开不了口。
静了半晌,那男子突然动了,却是掀袍半跪在地。
众人哗然。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珠珠,无论我多么卑劣地将这个国窃来,我也愿单膝跪地,将它奉上。”
江三玖呆住,周围人“豁”了声,扭头朝她望去。
卫溍亦擡眸看着她,微弯起眉眼,无论如何冠冕堂皇,归根到底,是他窃了国,但这国——本该是她的。
“你若愿意,便随我走,若是不愿……”卫溍笑道:“那便等你愿意。”
江三玖觉得,卫溍摸准了她的心思,这并非仅在说把大周奉上,还有他自己。
她动了动鼻尖,觉得男人的心思越来越深沈了。
江三玖又拒绝了。
卫溍也不恼,真的继续在等她,等她的过程,仍旧坐在王宫之中,面对大臣请他登基的折子,只是视而不见。
逼急了,他就一句:“老子还没有夫人呢!登基急什么?!”
江三玖觉得,“老子”这二字,应该是跟燕清辞学的。
又一日,天上下起小雨。
江三玖从秀才府上接回十二,远处凝着她的目光陡然阴沈。
卫溍攥紧手中的伞,指尖泛白。
这该死的秀才……
他早就从江三玖口中听过这个秀才,长得人模人样,看向珠珠的眼神却格外惹人厌。
次日,卫溍就给这秀才郎赐了婚,秀才郎高高兴兴地谢恩,看起来是真的很满意。
卫溍突然横生了几分戾气,随即又懒懒地摆手,让他下去。
没什么意思了呢……
卫溍又见到了江三玖,这一次,却是她在等他。
她蹲坐在路旁,看了眼巍峨的皇宫,然后冲他弯起眉眼,“你每日都走这条路。”
卫溍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江三玖笑眯眯的,卫溍怔松片刻,也笑出声来,原来珠珠……也在看他。
“累吗?”她问。
每日从宫中走到她住的地方,在院外站一个时辰,就要急匆匆地回宫。
江三玖什么都知道。
卫溍很快就想做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告诉她“很累”,但脱口的话马上又被咽下,他摇摇头,“不累。”
他舍不得她心疼。
这日晚上,江三玖没有让他站在院外,卫溍得寸进尺地进了院子丶进了她的屋子,然后——
上了她的床。
曾几何时,他不知她的小字,闹了笑话,但此时,他伏在她身上时,叫的是一声比一声急促的“珠珠”。
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唤着这个名字,他喷薄的热气洒在脖子上,痒痒的,但身体却是一颤。
似感到她的敏感,卫溍轻轻一笑,他的声音从胸膛发出,震得她脸一阵热。
他又极尽温柔地唤她:“珠珠。”
你是我的珍珠,世间至宝……
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