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风阁的香皂,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入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也飞进了各府邸的后宅之中。
“听说了吗?秦王世子的香皂,卖疯了!”
“可不是嘛,我今儿个去瞧了,那人山人海的,挤都挤不进去!”
“听说用那香皂洗手,香喷喷的,还洗得特别干净,一块才半两银子,真划算!”
茶余饭后,京城百姓津津乐道,议论纷纷。
香风阁门前排起的长龙,更是成了京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股香风,自然也吹进了苏府。
苏傲雪刚从鸿胪寺忙完公务回到府邸,便听到府中下人们窃窃私语。
言语间都带着对“香风阁”和“香皂”的好奇与艳羡。
好奇之下,她随口询问了一句。
下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围上来,争先恐后地描述着香皂的神奇。
什么香气怡人,什么洁净如雪,什么一块难求,说得天花乱坠。
苏傲雪听得心烦,挥手止住下人们的聒噪。
“香风阁是谁开的?”
她语气清冷,带着一丝不耐。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贴身丫鬟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禀小姐,是……是秦王世子开的。”
秦王世子?
秦风!
苏傲雪杏眼圆睁,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又是秦风!
这个废物,退婚不成,竟然又搞出这些幺蛾子!
还开什么香风阁,卖什么香皂?
简直是丢人现眼!
“胡闹!”
苏傲雪厉声呵斥,声音尖锐,吓得下人们噤若寒蝉。
“从今天起,苏府上下,任何人都不许用香皂,不许再去香风阁买东西!”
“谁敢违抗,立刻赶出苏府!”
她语气决绝,不容置疑。
下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头应是。
苏文添正好从后院走来,听到苏傲雪发怒,连忙上前劝慰。
“傲雪,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苏傲雪怒气冲冲地将香风阁和香皂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文添听完,眉头微皱,沉吟片刻,说道:“秦风这小子,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能搞出这种东西。”
“能耐?”
苏傲雪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爹,我看他就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
“什么香皂,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苏文添摇摇头,叹了口气。
“傲雪,凡事不可小觑,秦风如今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废物了。”
“他能让香风阁如此火爆,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苏傲雪却听不进去,依旧怒气难消。
“小心?我苏傲雪还需要小心他秦风?”
“爹,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苏文添闻言,脸色一沉,不再多言。
他知道苏傲雪心高气傲,向来不把秦风放在眼里。
多说无益,只会惹她更加心烦。
“罢了,罢了,明日你去静安寺上柱香,消消火气也好。”
苏文添摆摆手,语气有些无奈。
“静安寺?”
苏傲雪秀眉微蹙,随即摇头拒绝。
“女儿没空,明日漠北使团入京,女儿还要去迎接。”
说完,苏傲雪拂袖而去,留下苏文添一人在厅内叹息。
苏傲雪心中烦躁。
她无法理解,秦风那个废物,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如此风光。
先是诗会,现在又是香风阁,香皂,京城百姓的追捧。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嫉妒和不安。
她绝不允许秦风崛起。
否则自己退婚,岂不是成了全京城百姓的笑话了?
漠北使团,哼,正好拿他们来立威。
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大雍真正的天之骄女!
谁才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废物。
次日晌午,京城外,官道之上。
一队人马缓缓而来,旌旗猎猎,肃穆庄严。
正是远道而来的漠北使团。
队伍中央,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车帘微动,露出阿史那莲精致绝美的侧颜。
她眸光清冷,远眺着雄伟壮阔的京城轮廓,神色复杂。
此次和谈,关乎漠北未来,她肩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