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眼底都有黑眼圈了，拿粉盖了好久才遮住！”

楚昭：“……”

这种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笨嘴拙舌。

半小时前，楚芙还当她是一个透明人。

可现在，又像是突然发现了她一样，和她热情洋溢的说话。

楚昭神色平淡：“谢谢。”

楚芙一点都没被楚昭的冷淡劝退，继续笑道：“今天有好多人都来问我姐姐的事呢，说我藏得也太严实了，家里有人这么厉害……”

“哼。”楚望冷哼一声，拉了拉楚芙的衣袖：“姐，你可别夸她了。”

“她现在已经飘天上了，可不用我们再送风了，你上赶着吹，她还怕我们拖累她下来呢。”

“小望。”楚芙面带不赞同：“姐姐不说肯定有姐姐的道理，而且现在，大家不是都不知道了吗？”

“你应该为姐姐开心才对。”

楚望无语：“你……”

“什么开心？”楚滕扶着文澜下楼，面上带笑：“有高兴事的话，可要再给你们妈妈说一遍。”

“当然啦！”楚芙不仅笑着应了，还起身迎上前，抱着文澜的手臂，依偎在了文澜的另一边。

“我有什么事，是瞒着妈妈的？”

文澜轻笑了下，看向楚芙的眼神里，满是宠溺和喜欢。

楚芙：“妈妈，我感觉你这些天，气色比从前好多了呢，最近还在吃李医生开的中药吗？”

文澜：“没有了，最近只多用了些药膳，李医生说，中药方子可以先停一下。”

“太好了！妈妈你可要保持住！”

楚芙笑着轻晃文澜的手臂，撒娇道：“我真的超级超级期待，下个月您生日时候，和您一起出去玩呢！”

文澜笑着点点楚芙的鼻尖，眉眼柔和似水：“好，我会照护好自己的。”

楚昭从文澜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了旁的动静。

多久了，距离她上次望见文澜……楚昭已经记不清隔了多久。

她想起文澜时，只能去翻看文澜的照片。

但照片和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楚昭远远看着文澜，心口酸涩一片。

但她在文澜面前，永远都是胆小鬼，即便对方是她的母亲，她也只敢在文澜离圆桌尚远时，多看几眼。

等文澜真的走近了，她反倒低垂了头，只看面前空空的餐盘。

耳边听到的，都是楚芙在文澜面前，撒娇卖乖的声音。

平常……她不在的时候，楚芙在文澜面前，也是这样的吗？

她们之间的相处，原来这样和谐快乐，就像这世界任何一对感情正好的母女吗？

楚昭不知道，她只是有些羡慕，又不可遏制地感到难过。

“昭昭？”

“！”楚昭瞳孔放大，这个叫她的声音……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