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立刻应下,而是招呼林老虎和林飞鹰,三人各找了根棍子,开始探查起整块荒地的地形。¢x¢n*s-p¢7^4¢8,.~c¢o·m/
在走到中间时,果然见到了村长说的那处凹陷地,只是面积比村长说的三四亩要大上不少。不过左右这处凹陷地也是要挖成水塘的,三四亩还是五六亩,差别倒也不大。梁青娥带着俩儿子,不止把荒地的这半看了一遍,包括凹陷处的另一边,娘仨也都探查了一遍,顺便还查看了一下各处的土质。这一大片荒地的土质大差不差,从连天的黄蒿丛中出来,迎着村长期待的目光,梁青娥也没绕弯子。直接道:“村长,这一大片荒地我要是都要了,价格能算便宜点吗。”村长当即瞪大了眼睛:“这片荒地一百亩都打不住,你确定都要。”忽的,村长就想到面前的老婆子现在可不缺银钱。不说她手里握着的积蓄,只前次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给的赏银,买下这一大块荒地,那还真是绰绰有余。村长看着面前一脸淡定、豪置百亩荒地的梁青娥,一瞬间,心里也升腾起了无限的羡慕。梁婆子运气可真好啊,不过,人这也算是好心得好报了。梁青娥肯定点头:“这块荒地以那处凹陷地为界,烦请村长帮我办两份地契,一份写林耀这孩子的名字,一份写我那小孙女乐宝的名字。”不说村长听到这话目瞪口呆,就是林老虎和林飞鹰,也都惊呆了。他们没听错吧,他们娘竟要给乐宝置办田地。身为乐宝的爹,林老虎先是为闺女还这么小就能置办田地而高兴。但作为家中的长子,林老虎顾虑更深些,他斟酌片刻,终是开口:“娘,家里孩子多,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单给乐宝置办田地,会不会不太妥当。”梁青娥闻言微怔,诧异看着眉头微皱的大儿子。她这个大儿子一向是个闷葫芦,旁人读书认字时,他常常都是在编藤筐编竹篮,活计是半刻都不离手。没想到饶是如此,竟也记下了学问在肚子里,瞅瞅,连不患寡而患不均都能脱口说出了。见老娘不错眼盯着自己,林老虎赶忙解释:“娘,我不是说你不该给乐宝置办田地,只是孩子们一向要好,若厚此薄彼,你有我没有,要是再有人挑唆几句,怕是要伤了和气。”林飞鹰听到挑唆二字,脸上不由有些发热。旁人如何他不知道,但自家婆娘铁定会念叨嘀咕,还会在孩子们跟前嚼舌根。梁青娥斜睨林老虎一眼,语气十分的沉静:“你当娘是那拎不清的糊涂蛋,放心,买荒地的银子,不从公中走,就用官爷给乐宝的赏金,这是乐宝自己挣来的,谁有意见,只管也去挣一份来,老婆子我绝不拦着。”见老娘主意已定,且点明用乐宝自己的赏银置办田地,这样一来,料想旁人确实无话可说,林老虎这才松了心。 瞧见梁青娥如此大手笔,村长在一旁忍不住羡慕:“乐宝这孩子打小就是有福的,她出生时,你们家那会儿已经好起来了,这孩子也聪慧,前儿我从你家门口过,见她拿着沙盘在练字呢,那字写的可真是好。”梁青娥听见村长夸乐宝,当下更加开怀:“这块地烦请村长给咱们留个几天,待咱们商量过后,再给村长答复。”村长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谁要是问这块地,我只说你交了订金就完了。”事实是荒地也得五钱银子一亩,村里人挣钱的渠道不多,哪会舍得把银钱花在添置荒地上。且还是离家这么远、又没水源的荒地。要是赶着收成时被人偷割了,别说交粮税了,怕是种子都得贴进去,村里人又不傻,没谁会想不开在恁远的地方添置田地。几人又看一眼荒地,就往回走,等回到家时,天色已经将近傍晚。见大儿媳带着俩姑娘在灶房做饭,梁青娥想起林老虎和林耀那明显多出不少的行李,便好奇问了出来。林老虎和林耀这才想起行李还没归置,二人忙去林耀兄弟俩住的西厢房,然后开始拆解包裹。片刻后,二人各抱着一床新崭崭的铺盖,还有一套新棉衣,放在了梁青娥面前。林耀摸了摸蓬松厚实的被子,冲梁青娥笑的开心:“阿奶,这新冬衣和新铺盖都是县令大人替咱们置办下的,县令大人仁慈,咱们走时,他把这些东西都送咱们了。”说完,他拿起那身墨绿色细棉面料的棉袄,往梁青娥身上比划了一下,笑着道:“这衣裳我没上身,回头让伯娘把肩膀和袖笼略改改,阿奶正好能穿。”棉袄触手柔软,棉花蓄的厚实,看着面前满含希冀看着自己的孩子,梁青娥只觉心里暖融融的。她把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