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徐锦晟的办公室,廖永明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上。-6?吆?看`书-枉? ¢庚^新·嶵~哙\
看着马路上时不时经过的二八大杠,看着身边偶尔经过的灰蓝色工装、以及绝大多数穿着补丁衣裳的人群……
廖永明的脚步越来越慢,他忽然觉得原本在他眼里生机勃勃的省城,突然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
他忽然间有些恍惚,好似看到了上辈子在现实中,以及在电视和手机上看到的,那个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高楼林立、五彩斑斓的现代化的城市。
两种不一样的风格的城市,慢慢在廖永明的脑子里重合。
原来,现如今这个时代与未来的差距是如此巨大。
原来,廖永明尽管很享受现如今的生活。
可他的潜意识里,对几十年后的那种便捷又美好的生活,也还是有所向往的。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廖永明才会不止一次的跟某些人讲,他“想象”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只是廖永明没有想到,他描述的那种未来的景象,竟然会有人当真。
甚至还会不计成本的,立刻行动起来,想要把廖永明说的未来变成现实。
而这样的人,竟然还不止一个。
除了从京市来的李同志之外,廖永明忽然又想到了省机械厂的李国强厂长。
闹了半天,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暁`税^宅\ ^更,欣.醉.筷,
他们不管听到的事儿有多匪夷所思、有多难实现。
他们只管听到的话,是对国家、对社会是有真正意义上的帮助的。
那么,他们就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克服一切困难,去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廖永明在佩服这样的人之余,也终于意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其实他遇到的某些“麻烦”,很有可能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找来的。
如果当初他没在他开的旅店的室内,让廖父画那么多有关未来充满高科技生活的画面。
如果当初在李国强找他时,他能悠着点儿,没口无遮拦的把未来的产品都跟李国强说了一通。
那么,当初他就不会被李国强提溜着,在整个H省转了一大圈,被要求去给每一个国营工厂出主意。
甚至到最后,他跟李国强说了一个最不靠谱的机械外骨骼的想法,才终于得以脱身回家。
其实这次也是一样。
如果,那天晚上跟李同志聊天,廖永明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吹牛似的说那么多,他在电视和手机上看到的,有关鹏城、魔都这种大城市的情况。
那么,李同志就不可能去找徐瑞丰,更不可能跟徐瑞丰提起H省省城的几十年的规划和城市建设。
如果李同志没跟徐瑞丰说这些,那么省城的规划就不会改版,那他的批发市场也就用不着被要求搬迁了。!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说来说去,闹了半天这还真是他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捋清了思路,廖永明就感觉更加郁闷了。
他明明最不想被拆迁,结果就因为他自己没事瞎吹牛,最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简首要命!
廖永明也是第一次认识到,上辈子根本没啥本事的自己,居然如此能言善辩,甚至是会忽悠。
结果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廖永明就恨不得把嘴缝上,啥话都不想说了。
原先他还以为克他的,是A市那个地方,或者是徐锦晟那个人。
结果现在他才发现,除了A市和徐锦晟之外,克他的很有可能还有他自己的这张嘴。
廖永明当时就下定了决心,以后他不会再跟任何人描述未来了。
想必这样,他就能减少很多麻烦。
尤其是拆迁这样的事。
“唉~~~~”
想起拆迁,廖永明又开始心烦。
看徐锦晟刚刚说话那样儿,估计批发市场想不搬迁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批发市场突然发生要搬迁这样的变故,一下子就把廖永明原本想要把批发市场做大做强的心气儿给打断了。
这就好比一个人做某事本来正在状态中、正全身心的投入、整个人做的又快乐又兴奋又充满憧憬。
结果,他好好的状态突然就被外力打断了。
整个人的身心灵,一瞬间全都抽离了之前做的事儿,再想进入刚才的状态可就难了。
事儿虽然确实可以继续干,可心气儿没了,这事儿干着也差点儿意思。
廖永明此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