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认真,刘讷生气归生气,但却不失望,但眼前这人名叫黄明友,徽州府人,读书向来是南监坐监的人中最好的,也是他觉得将来必然有一番成就的。
可这黄明友竟然也。
“站住!”刘讷面若寒霜,喝止了对方。
黄明友看书看得入神,被这么一吓,手里的饼子顿时落在地上。
他连忙将饼子拾起,小心翼翼的拍打一番后才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原来这位因为常年读书,目力受损,当他看清对面站的是刘讷后,长身一揖道:“见过祭酒。”
刘讷见他虽然看杂书,但行止依然有礼,心情稍好,他用稍温柔的口吻道:“一大早便吃个饼子,到底何书让你如此痴醉?”
就在刘讷等对方说出《三国志演义》这几个字后,好生劝说对方迷途知返,谁知黄明友将手里的书递给刘讷道:“祭酒大人,学生看得是《一百篇优秀程文》,正巧看到祭酒大人乡试时的文章,学生正在细细揣摩,没有看见大人,失礼勿怪!”
说完,他又躬身行了一礼。
《一百篇优秀程文》?
怎么听这个名字如此古怪。
“也是那海陵陈凡找人刻的,书坊里都卖空了!小店只有最后一本样书,黄监生每日都来借阅。”
又是陈凡。
刘讷感觉脑壳一阵“突突”,怎么哪哪都是他,咋的?最近这家伙家里开刻坊了?
他接过黄明友手里的书,果然,这一页正是他当年乡试时的考题——《王勃然变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