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过去再喝几杯。
可奈何朝廷规制,朱卷入了房,除了晚上锁门之外,房中都要有人。
项毓难受的拉了拉领头,没奈何又重新坐了下来打开一份卷子。
财者,天地生生之机;道者,圣王经纬之权。
盖财非私殖可聚,必循大道而后丰。
只看了这几句,项毓嗤笑一声,直接将这卷子卷好扔进一旁黜落的篮子里。
“这等卷子也能参加乡试?这几科乡试的生员质量愈发不堪了。”
他重又拿了份卷子出来,展开一看,
尝观三代之隆,府库充而民不困者,非巧术之能也。
“狗屁不通,毫无文采可言。”
项毓再次将这可怜人的卷子扔了去。
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宿醉后的脑袋嗡嗡作响,头疼欲裂。
喝了一口茶水后,他依然困倦无比。
待又拿起一份卷子时,看到那卷子上的字还不错,他总算来了点精神。
“善理财者,得其道而自裕也!”
“嗯?”项毓看到这破题,顿时更精神了。
他勉强坐直了身体,继续往下读去:“盖务本节用,生财之道也。果能此道矣,国孰与不足乎?”
当他看到“务本节用”这四个字时,顿时晒然一笑:“我看这考生破题颇为精彩,没想到承题却依旧老生常谈,开源节流谁人不知?但光靠开源节流便想足国用,实在是没甚新鲜之处。”
他拿着卷子不再去看,直接卷起再次仍在了篮子里。
待那边宴席结束,一众房官面酣耳热回到房中之时,项毓已经倒在椅中酣然入梦了。
同时,在《春秋》房中,来自苏州府的教官徐文雷也展开了一份卷子:“王者足国之道,自其所以裕民者得之也!”
看到这破题,徐文雷惊喜道:“终于有一破题振聋发聩了!”
再往下看,徐文雷叹了口气:“理虽顺,奈何文辞繁赘!”
想了想,他最终还是用青笔在卷子上画了个圈,并且写上:“理顺词繁,破题甚妙。”的评语,最后将这卷子放在荐卷那一叠中。
数了数,已经凑齐了五篇,他招了招手,一名文吏匆忙走了过来:“大人!”
“去,将这五篇送去副总裁官那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