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森擦拭酒杯的动作顿了顿,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橡木吧台上,“你那一枪,让他们像保龄球的九瓶一样排队等着对付那小子喽。等到枪战开始,有你在也能帮上点忙。”老酒保布满茧子的手忽然攥紧抹布,指节泛白,“那些亡命之徒,可不会管你是不是拿笔杆子的。”
作家喉结上下滚动,抓起酒杯又重重放下:“我真心希望那时我已经离开。沈涛与杜瑶一回来……”
“作家,你要待在这里。”怀特朗的声音突然拔高,像出鞘的警棍般不容置疑。他从口袋掏出一枚银星徽章,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啪”地别在作家褪色的衬衫上,“因为我现在要任命你为代理警长。”
徽章的棱角硌得胸口生疼,作家瞪大眼睛,仿佛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警长瞳孔里扭曲变形:“这简直就是胡闹嘛。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愤怒地举起武器的!”他话音未落,怀特朗已经抓住他颤抖的右手,将一把左轮手枪拍进掌心。冰冷的枪身贴着皮肤,金属特有的腥气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
“也许你用不着,”怀特朗的拇指摩挲着作家发白的指节,“但是马森,韦恩和我三个人对付肯特一家子,你怎么也能为我们分担一些不是?”警长说话时,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惊起屋檐下的乌鸦,扑棱棱的翅膀声让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