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压制的留方书院,绝对不是一般变故。
“不过看这阵仗,应该是打不起来。”“就是不知道大魏朝廷的底线是什么。”陈年收回目光,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书卷之上。仰成宁自报家门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此来是以安抚和招揽为主,绝对不会轻易开战。在不能以绝对的武力弹压天下的时候,帝王心术,玩的就是一个制衡。大殿之上,夫子看着一众躬身请命的学子,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缓声道:“无妨,监天司此行,非是为问罪而来。”“有老蒯在,你们安心便是。”一众学子闻言一愣,同时向着门外看去。却见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大殿门口。看到众人望来,他也不说话,只是抱着长剑,沉默的的点了点头。夫子摆了摆手,缓缓向着大门走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山中学子不像他跟老蒯,都是有根底的人家,能不露面还是不露面的好。万一被监天司记了相貌,来日以此作为要挟,对书院和学子来说,绝对是难以承受的。至于书院之中的探子,夫子出得门来,仰头看着上方的正气长河,他早有定计。“老蒯,又要麻烦你了。”蒯世荆闻言,咧嘴挤出了一个笑容,并没有说话。两人一前一后,缓步走向山门。看着半山腰的军阵,和被困其中的监天司几人,夫子袖袍一挥。山中幻境瞬间变幻,一道云梯从山门之处,延伸到了仰成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