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贺延洲来接的母女两个。
温瑾一上车,就用不善的眼光盯着贺延洲。
贺延洲只轻笑一下,根本不把她这种眼神放在心上。
“妈,今天学习的怎么样?”贺延洲问叶敏。
“挺好,活动手还活动脑子。”叶敏挺兴奋地说到,“对了,温瑾,你刚才在跟祝医生聊什么?”
贺延洲的目光从后视镜里看温瑾,他的目光变得正经了,“祝琰也去了?”
温瑾朝向窗外,不说话。
猜去吧!
既然他有事都瞒得死死的,她为什么不能?
很快就到了家,温瑾和贺延洲进卧室以后。
贺延洲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温瑾瞬间有些丧气,她在气什么,他都知道!
他甚至都不用猜。
“知道了。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温瑾敛着眸子问他。
“我有特意告诉你的必要?是你特别关心祝琰,还是特别关心他的社会关系?我以为,你现在和祝琰,是相忘于江湖的陌路人。”贺延洲口气极为和缓地说到。
“你……”温瑾没想到,这次自己又成了理亏的那个人。
不过,祝琰的孩子是娄荔文在养着,不会耽误他的前途,温瑾稍稍放心了些。
娄荔文的条件很好,总比一家子都是吸血鬼要强。
她的唇角下意识地上翘了些许。
贺延洲看到了,捏住她的下巴,“怎么,很欣慰?”
温瑾说到,“瞧你说的,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特别关心他的社会关系,他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为了他欣慰?”
贺延洲:……
这次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牙尖嘴利的厉害!
得放到床上好好收拾!
“可我总觉得这事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温瑾微皱着眉头说到。
“哦,哪里不对劲?”贺延洲抬眸问她。
“如果娄荔文真是祝琰的姨妈,她早怎么不认?”温瑾说到,“她认祝琰的过程,也太绕了吧?”
贺延洲没说话,他的鼻尖在温瑾的胳膊上轻蹭。
接着,他把温瑾抱到了床上。
似乎,他对祝琰这件事儿并不关心。
又或者,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就是瞒着温瑾。
*
温瑾夜校的课是一周三节。
接他们母女俩的一直都是贺延洲,温国明从来没来过。
自从上节课在夜校碰上祝琰后,温瑾没再碰到他,可能下课时间不一样,他一下课就要去接小孩了。
从上第三节课开始,温瑾就想给贺延洲织一件坎肩,要那种轻薄的,看起来很商务的。
她觉得,他身子那么挺拔,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现在这个季节,刚好穿。
温瑾想偷偷地给他织,织好了给他个惊喜。
给老公织毛衣,这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
“没干什么。”温瑾抬眸说到。
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贺延洲不让。
下一步,贺延洲的唇便落到了温瑾的唇上。
他……他很打扰温瑾的思路。
温瑾偷偷从网上买了很昂贵的LoroPiana毛线,每次老师上课讲,她就在下面按照老师讲的内容在下面练习,就这样过了三周,坎肩有点儿成型了,温瑾很有成就感,就还剩下些收尾工作,她想等下节课上课织完,这样,贺延洲就不会知道自己给他织了一件毛衣了。
温瑾很是开心。
这天下了晚自习后,她和叶敏在学校门口等贺延洲的车。
刚才贺延洲给她打电话说,路上稍微有些堵,让她等一下。
已经初冬了,天有些冷,大家都穿上了轻薄的羽绒服或厚厚的外套。
温瑾一边跟叶敏说话,一边看着四散离开的同学。
忽然,她看见一个人,背影好像贺延洲啊。
他穿一件短款的男士经典黑呢子大衣,腿很长,整个人显得利落而干练,他背着身子,疾步地向前走,大步流星走路的样子,不是贺延洲是谁?
温瑾突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他来了?怎么下车了?”
“谁怎么来了?”叶敏问温瑾。
温瑾没理会叶敏,她一边赶上贺延洲,一边想:他不是堵车吗?是下车找自己了?
赶上那个人后,温瑾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问到,“老公,你怎么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