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高热的缘故,陆离一直在哼哼唧唧,说到底,也只是个年轻的姑娘,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上竟这么多的伤?
“这些疤痕,好像都是利器所伤。”迎春探头看了一眼,“还有箭伤?”
陈识月与她对视一眼,“我不会救了个细作吧?”
迎春:“……”
没那么巧吧?
“这是剑伤,这粗细应该是刀伤,这是箭矢之故,还有她肩膀这里,是鞭痕。”陈识月越讲越心惊,道了最后,只剩下跟迎春,大眼瞪小眼。
室内,寂静。
两人的心里都是乱糟糟的,不会真的是别过细作吧?
这么多的伤,要么是仇家很厉害,要么就是暗卫或者是死士,一直在执行任务的路上,毕竟一个女子,总不能参军入伍受伤所致吧?
“不然,去跟将军府说一声吧?”迎春低低的开口,“万一真的出了岔子,咱可就造孽了!”
若是敌国细作,救了这一个,却等于害了百姓和边关将士。
“嗯!”陈识月也是这个心思。
这事,她做不了主。
待情况稍微缓和之后,迎春便让医馆里的小童去将军府报个信。
不多时,老管家急急忙忙的赶来,身后跟着两个人。
“金伯。”陈识月忙上前,“人在那里!”
老管家点点头,“放心,交给我便是。”
旋即手一挥,便让身后的人,把昏迷的陆离带走。
“我会把她送到庄子里养着,派人看着她,姑娘只管放心。”老管家瞧了一眼陆离,“只是这人……”
陈识月伏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算是解释。
“白眼狼啊!”老管家沉着脸,“我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陈识月又道,“我担心是细作,她身上各种伤疤,是以照料起来,还望金伯多费心,免得从中牵扯出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老管家倒吸一口冷气,“懂了,多谢姑娘提醒。”
瞧着老管家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陈识月松了口气,“人交给将军府,我就放心了,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应也有个说法,你我且等着便是。”
“从销金窝里跑出来的,本事不小。”迎春嘀咕,“形单影只,不像是有同伙的样子,方才我与她动手的时候,这功夫倒是挺扎实,但是路数却有些怪异,像是东拼西凑自个胡乱学的,拼的就是一股子狠劲。”
陈识月没听明白,“你是说……她不像是认真学的功夫,而是偷师,或者是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