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咚咚” 声,混着粗重的喘息和金属碰撞的脆响,像一群被惊动的野兽正往这边涌。
“快躲起来!” 朱青猛地压低身子,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同时拽着身旁的虎九往柴堆后扑去。
张胡子反应也快,一个翻滚钻进了墙角的破水缸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眼睛死死盯着暗门方向。
几乎是同一瞬间,前院西厢房的方向也炸开了动静。
原本只有鼾声的屋子突然传来掀翻桌椅的 “哐当” 声,紧接着是男人的怒骂,像被踩了尾巴的狼,又急又凶:
“妈的!哪来的火?!”
“操!外面吵什么?!”
“去看看!别是有人耍花样!”
粗鄙的骂声混着趿拉鞋子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能听见有人往这边走的脚步声,踏在青砖地上 “噔噔” 响,震得人心脏跟着跳。
朱青往柴堆深处缩了缩,鼻尖蹭到朽木的霉味,眼角余光瞥见虎九正攥着刀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虎九的位置最险,离那扇暗门只有两步远,一旦门被推开,第一个暴露的就是他。
张胡子在水缸里憋住气,能看见自己映在缸底积水里的影子,抖得像片被风吹的叶子。
远处救火的呼喊还在继续,可这院子里的动静却像张越收越紧的网,压得人喘不过气。
暗门内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后,似乎有人在侧耳倾听。
朱青屏住呼吸,连眼皮都不敢眨,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膜里 “咚咚” 擂鼓。
这一刻,前院的骂声、远处的火光、门后的动静,全都拧成了一股绳,勒得人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