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中一亮。
这不就是墨家现任的巨子吗?“公输家能名垂青史?哼,公输兄别开玩笑了,你记得周朝那些有名的匠人吗?真正流芳百世的绝不是单一技艺,没有思想的根基,技艺不过是浮萍一片,甚至可能助纣为虐。”“墨方你别含沙射影,我公输家怎么就助纣为虐了?陛下如今重回巅峰,大秦正蒸蒸日上,难道因为火能伤人,燧人氏就成了罪大恶极之人?”“公输兄你这纯属强词夺理。”“我看你才是学墨经学偏了,因噎废食的道理都不懂。”大半柱香的时间悄然流逝。屋内争论的两人依旧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墨方觉得公输家不过是匠人罢了,士农工商,匠人的地位也就比商人高一点。如今公输家只有公输拓在朝为官,一旦后继无人,公输家的地位将不复存在。墨家从不把自己当工匠,而是以士自居,研究技艺只是为了传播思想。而公输拓坚持认为技艺就是技艺,不应掺杂其他东西。一个匠人哪能辩得过精通墨经的墨家巨子。因此,公输拓基本处于下风。两个小身影鬼鬼祟祟地坐在门外,偷听墙角。“这墨家巨子说话真有水平,骂人不带脏字,难道是儒家出身?”咔嚓——赢子季拖来两张小板凳,一屁股坐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捧瓜子,津津有味地听着。门内的争论声此起彼伏,他却听得入神。公输幽兰却有些困了,脑袋一歪,靠在赢子季肩上打起了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