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为了生计,已有不少青壮年逃去修长城了。=#?6?~?1?_看.书-网° _:×免?^?费?阅2±读>`£
现在还要修公路,这不是要人命吗?冒顿咬紧牙关,几乎要把牙齿咬碎,艰难地说道:“匈奴如今已无青壮,族中仅剩数十万妇孺,公子若执意如此,恐怕全族都将覆灭,还请公子发发慈悲……。”“是啊,我们知错了,求公子开恩。”“那些妇孺从未对中原做过恶事,希望小公子能高抬贵手……。”各部族的首领们哭得死去活来,脸上满是绝望。能坐上首领位置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有的勉强挤出几滴眼泪,挤不出来的就直接放声大哭,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如果扶苏在这里,说不定还真会心软。可惜,他们面对的是赢子季,他深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家百姓的残忍。“他们虽未直接侵入中原,但若没有他们,你们会屡次犯境吗?那些无辜的妇孺,他们享受的,不都是你们从中原百姓手中抢来的!”“谁真正心疼过我中原的百姓?”“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路就在这,走不走,随你们的便!”卖惨的冒顿和其他首领们,悻悻地停下了哭声。虽然领教过赢子季的手段,但他们总觉得这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即便是赢政的儿子,再聪明,也不该有如此铁腕和狠心。然而现在看来,这孩子对待敌人的冷酷,远超他们的想象!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条条人命,在他口中,不过是片片雪花而已。赢子季不明白这话的深意吗?他当然明白,否则不会说出这番话来!冒顿心里清楚,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修路至少还能为大秦出力,粮草也会有供应,不用担心族人饿死。“这个条件,冒顿代表草原应承了,希望秦国不要出尔反尔!”冒顿的双眼布满血丝。他心里清楚,一旦答应,会有无数人丧命。但若是不答应,死的人只会更多,他别无选择!“那就好,接下来我们谈谈第二个条件吧。”赢子季轻描淡写地抿了口茶。修路已经让人筋疲力尽,竟然还有第二个条件?冒顿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第二个条件其实很简单,别那么紧张嘛。”“小公子……请讲。”冒顿低垂着头,生怕别人看到他眼中的怨恨。赢子季似乎一切尽在掌握,微笑道:“匈奴此次犯境,甚至围攻云州郡城,这可是重罪,做错事自然要受罚。”“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全杀了未免显得我大秦不仁,所以只杀一人,由你亲自出手,以示匈奴不敢再犯大秦边境的诚意,如何?”“杀谁?”冒顿心中一紧,声音变得沙哑。“诛杀首恶。”话音刚落,冒顿震惊地抬起头,整个人愣住了。首恶是谁?头曼!他并非下不了手,毕竟日后头曼也是要死在他手里的。 杀的是同一个人,动手的也是他,但此刻的心情和意义却完全不同。冒顿杀父夺权,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头曼更有野心和雄才伟略,更有资格坐上单于的宝座。而向大秦纳投名状,则是为了表明效忠。只要他一天统治草原,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听从秦国命令,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种屈辱,如同利刃剜心,让他夜不能寐。说实话,他现在真想冲上去,一把掐死赢子季,省得自己一辈子被秦人当枪使。草原上,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若能投靠东胡或大月氏,未必没有翻身之日。当然,东胡和大月氏与匈奴有血海深仇,双方为了争夺草场,不知打了多少仗。他亲自来咸阳,也是迫于无奈。若答应了赢子季的条件,匈奴将永无宁日。“公子此言差矣,我匈奴人向来重视实力,忠孝二字,岂能束缚我等?”冒顿冷笑着,眼神中透出一丝不甘。赢子季轻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你们这种人,还讲究什么?没直接派兵把你们匈奴灭了,已经算是给你们面子了。”“你是草原的代表,我是大秦的使者,这可不是靠个人感情就能决定的。”直接灭了多可惜,得充分利用嘛。给大秦卖力,也算废物利用了,还能防止你们搞些小动作。在塞外修路是个大工程,需要大量人手,但老百姓肯定不愿意去。强行征调民夫,只会引起民怨。让匈奴人去干,真是太划算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