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来的机关?”
阿四惊恐地大喊,“咱们不会落了这帮人的算计吧?”
“别慌。_4?3~k-a′n_s_h!u′._c\o¨m^”
闻景焕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满头黑线,但也顾不上解释……
那个楚离到底是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夯货?
“这地方是我过来后弄出来的,为得就是防备这么一天。”
他弯腰捡起一早藏在甬道里的火把,火光摇曳间,照见石壁上若隐若现的刻痕——
那是他初来酒肆时,为防不测留下的逃生标记。
“跟紧我,我带你去太子府!”
就在这时,坍塌的碎石堆后传来铁器撬动的声响,暗卫们嘶哑的呼喝穿透烟尘。
“别让他们跑了!”
“太子殿下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烛火摇曳不定,楚离半跪在地上,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颤,将卿梦萱那件褪色的粗布衣裳胡乱塞进包袱。
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卿梦萱站在一旁,看着楚离近乎癫狂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
“真的非得这么急吗?”
她的声音轻柔,却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楚离动作一顿,抬起头望向卿梦萱,眼底血丝密布。*l¨u,o,l-a¢x¢s-w,.?c*o?m*
“姑娘,先前我为了传递消息,当着那么多太子府护卫的面与殿下撕破了脸。”
他顿了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得厉害,“依我对那帮人的了解,此刻必定会把此事当做功劳汇报给殿下……”
“以殿下的性子,一旦得知消息必定会再找上门!”
“再晚些,整个太子府都会被封锁,你就真的出不去了!”
说完,楚离强撑着站起身,却因动作太猛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卿梦萱赶忙上前扶住他。
直至触到他掌心的冷汗,这才真切感受到局势的危急。
“好,我听你的。”
卿梦萱咬了咬牙,目光坚定起来,“你安排的人已经动身了吗?”
“阿四为人忠厚,他既然已经出去,想必应该肯定是去找人……只是……”
话说了一半,楚离苍白的脸上忽的多出一抹苦笑,“只是姑娘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人现在城中何处,想来阿四只会找的更加辛苦。”
“我们不能把机会都赌在姑娘的朋友身上!”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响。
卿梦萱与楚离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一凛。·s^o¢e.o\.?n^e^t/
楚离一把拽过包袱,低声道:“翻窗走!”
“我替你拦着!”
卿梦萱刚翻出窗,身后的房门便被踹得木屑横飞。
楚离反手将烛台砸向冲进来的侍卫,血腥味混着燃烧的烛油在空气中炸开。
“往西北角翻墙!”
他扯住卿梦萱的手腕,伤口渗出的血顺着她袖口蜿蜒而下。
话音刚落,庭院里亮起数十盏灯笼,将夜色照得惨白。
太子府的侍卫呈扇形包抄过来,铁甲摩擦声如毒蛇吐信。
卿梦萱踩着楚离的膝盖借力上墙,却见墙外早有暗卫持弩等候。
弩箭破空声中,楚离挥剑斩断三支箭矢,自己的手臂却被擦伤,血珠溅在青瓦上。
“楚离!”
卿梦萱转身要拉他,却被他猛地推下墙头。
楚离旋身刺倒两名追兵,后背却重重撞在廊柱上,咳出一口鲜血:“别回头!一直跑!”
他的声音被侍卫的呼喝声淹没,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卿梦萱摔在杂草丛中,膝盖传来钻心的疼。
她咬着牙爬起来,身后追兵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
另一边,楚离且战且退,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当他退到荷花池边时,太子萧蘅慢条斯理地从游廊转出,身后跟着数十名侍卫。
“真是忠心护主啊,楚离。”
萧蘅把玩着腰间玉佩,眼中尽是嘲讽,“可惜,今天你们谁也逃不掉。”
卿梦萱在杂草丛生的巷陌间跌跌撞撞地奔逃,粗布裙摆早已被荆棘划破。
身后追兵的声越来越近,她拐进一条死胡同,望着三丈高的砖墙,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跑啊,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