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押着卿梦萱穿过回廊。*s^h-a.n,s.h!a+n?y¢q¨.~c!o¨www.
她垂眸盯着脚下青砖,脑海中不断回闪窗棂外那道黑影——蓑衣下露出的玄色衣角,还有那转瞬即逝的冷冽目光,分明与闻景焕如出一辙。可萧府守卫森严,他当真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姑娘,到了。”护卫粗粝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卿梦萱抬头,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映着冷月,林苑两个鎏金大字泛着幽光。丫鬟春桃早候在门前,怀里抱着件狐裘,见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春桃瞬间脸色一僵……狐裘“啪嗒”掉在地上。“姑娘!”春桃冲上来时带起一阵风,发丝扫过卿梦萱渗血的伤口,疼得她倒抽冷气。“按殿下吩咐的,人我们带回来了。”护卫见状冷哼一声,“好生看着,别让她乱跑”说完,两名护卫便转身离去。门闩落下的瞬间,春桃扶着人跌坐在石凳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姑娘,您这是怎么了?”说着就要去解她衣襟查看伤口。“轻些……我没事。”卿梦萱按住她的手,喉间泛起铁锈味,“这是箭伤……而且怕是淬了毒。~s′l-x`s~w/.!c-o.m+”感觉到伤口的阵阵酥麻,卿梦萱心头不由得嘀咕了一声……闻景焕这家伙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阴狠?这下人没伤到几个,自己反倒先享受上!春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咬着嘴唇扒开浸血的布料,看着伤口周围发乌的皮肉,慌乱道:“这可如何是好?”“这神经半夜的,府里的大夫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说着,春桃突然眼睛一亮,“姑娘先忍忍,晚会儿我去厨房偷些烈酒来,先给伤口消毒!”卿梦萱看着春桃红着眼眶,指尖发颤却固执地要为自己处理伤口,心里泛起一阵暖意。“现在身边还有一个能信任的人,真好。”春桃鼻头一酸,强忍着眼泪,“姑娘别说话,保存些力气。”小半个时辰后,春桃攥紧衣角,眼神坚定:“姑娘,我这就去厨房。”卿梦萱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千万小心。”“要是看不好进去,那就别强求……”“我这伤口已简单处理过,晚些也无妨。”春桃闻言却连连摇头,“这毒伤可拖不得!”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左右张望后,匆匆消失在夜色中。_k?a.n?s_h`u,p¨u\.*c~o·m¨春桃走后,卿梦萱的目光就没离开过窗口。她死死盯着窗棂外晃动的树影。“明明看到你了,怎么还不出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原本期待的心情渐渐被焦躁取代。突然,她猛地坐起身——春桃出去已有半柱香的时间,往常去厨房打个酒,断不会这么久!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卿梦萱强撑着起身,伤口传来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咬牙扶着墙挪到门边。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出去寻找时……咚、咚、咚!敲门声骤然响起。透过窗户,她一眼认出那熟悉的身影,忙压低声音:“春桃,快进来!” 然而,门外的人却纹丝不动。卿梦萱皱起眉头,低声嘟囔:“这丫头,搞什么名堂?”随即,她缓缓打开门,却忽然嗅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也正是打开门后,卿梦萱这才愕然发现春桃双目紧闭,软绵绵地倒在门框上。这丫头分明已经昏过去了!“春桃!”卿梦萱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死死捂住嘴。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闻景焕探出脑袋。“是我,别出声!”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我在这边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府前护卫散了这才敢进来。”“你怎么会跟萧妄混到一起去?”卿梦萱这才注意到闻景焕衣襟上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春桃的。她眼眶泛红,又急又气,气急之下,卿梦萱对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在他吃痛松手后,压低声音怒道:“王爷怎么现在才来?”“还有春桃她……”闻景焕被她咬得闷哼一声,却急忙解释。“云娘,自打你被送回院子,我就瞧见这丫鬟守在房里。”“可夜色太深,我实在摸不清她底细,只能一路跟着。”“直到她回来准备敲门,我才下的手。”“你!”卿梦萱眼眶通红,抬手捶打他胸膛,“春桃也是个苦命人,是我在这萧府唯一能能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