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香客都能看得见,她这个虔诚的母亲,衣着素简,为了能让女儿许靖央的病早日好起来,长跪不起。
今日下过雪,傍晚的时候,许夫人坐着小轿回来了。
一进主屋,青嬷嬷立刻拿来艾灸,给她敷通红的膝盖。
许鸣铮看到母亲膝盖上的淤青,立刻就坐不住了。
他咬牙:“母亲何必为了她做到这个程度,她配吗!”
许夫人凌厉地看他一眼:“我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整个威国公府的名声,现在京城里多少双眼睛看着我们,你不许闹事犯糊涂。”
许鸣铮气愤甩袖,呼吸急促,只觉得憋屈极了。
许柔筝在旁边揉捏许夫人的肩膀。
她眼睛通红:“母亲,您明日还去吗?”
“得去,许靖央一日不露面,你父亲就一日不会松口。”许夫人摇头,有些疲倦。
这些天,威国公也不来主院见她,而是日日都宿在潘姨娘那。
幸好潘姨娘无法生育,对许夫人构不成威胁。
许鸣铮闻言,更加恼怒:“她就是故意的,不过是落个水而已,用得着病那么久?这些日子躲在房间里,多半就是要看母亲被爹爹折腾吧,可算遂她的意了!”
“别让我找到机会收拾她,否则我新仇旧恨,连着冬云的那份,一起算在她头上!”
许夫人立刻严肃呵斥:“铮哥儿!你别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刚出了这种事,你爹爹还没消气,不许你去触霉头。”
许鸣铮不说话。
“听见没有?离那许靖央远远的,暂且别去招惹她!”许夫人一再强调。
许柔筝开口:“母亲放心,我会看着弟弟。”
许鸣铮这才点头:“知道了,母亲。”
敷完膝盖,许夫人疲惫至极,被青嬷嬷伺候着睡下了。
许柔筝和许鸣铮一起离开主院。
走在风雪飘摇的长廊下,许柔筝忽而问许鸣铮:“铮哥儿,你愿不愿跟我一起,给母亲出口气?”
许鸣铮咬紧牙关:“我做梦都想给许靖央一点颜色看看,可是母亲不许。”
“我有个办法,定叫母亲不受牵连,还能让许靖央吃个哑巴亏。”风声呼啸,许柔筝声音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