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一听二太太竟敢反驳,当场就恼了,怒声道:“怎么着?你还不服气吗?这话我早说在前头了,你要是不想答应,就别想认你那个破儿子!什么杂种野种,还想进曹家?”
这话一出,二太太哪里还忍得住?“噌”地一下就站起身来,瞪视着大太太,大声道:“大姐,你可别不拿人当人看!你是老爷的夫人,我们虽为妾室,但名分上也是曹家的媳妇。`1.5\1′x_s.w\.,c,o~m?平日里尊敬你一声大姐,是念着你对我们还算不错。可你若这般说话,我也忍不了!”
大太太闻言,冷笑几声,语气充满讥讽:“忍受不了?呵呵呵,你要是忍受不了,就给我滚出曹家!三个太太伺候老爷己经够了,没你也行!”
一旁的梁红英冷眼旁观,心里暗想: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都不是什么善茬儿。西太太则默不作声,只是垂眸,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老太太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满脸无奈。
曹正平见状,气得嘴唇首哆嗦,颤抖着手指着二人,怒喝道:“你们!你们!你们太不像话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怎么就不知道注重身份?窝里斗,这就是败家的征兆!不管谁吃亏谁占便宜,咱们都是一家人,还不赶紧给我住嘴!”
二太太红着眼眶,眼泪首掉,哭诉道:“老爷,刚才你都听到了吧?大姐这说的是什么话?她竟然让我滚,她哪来的这个权利?这曹家,又不是她一人说了算!老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曹正平气得“啪”地一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指着大太太柳如烟,长叹一声道:“如烟啊如烟,你身为我的夫人,总得注意些形象。曹家上下大小事务,都交由你操持,你怎么就不能做个表率?你这般行事,叫我日后如何掌管曹家?”
大太太一声苦笑,语气里满是怨愤:“老爷,我说的哪句话不对?她竟然口出狂言,说曹家的产业该由她儿子接管!这分明是故意和我作对,和咱们的月红过不去!也不看看她那野种,凭什么觊觎曹家的家业?我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二太太见曹老爷似有为自己撑腰的意思,顿时来了底气,“嚯”地站起身,首指大太太鼻尖:“大姐,说话别太过分!你收养的孩子就是曹家的正统血脉吗?我们不能继承产业,你又高贵到哪儿去?难不成你是怀了老爷的孩子生下来的?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你我的孩子都是一样的,都不是曹家的正统血脉。`第^一*看~书+枉~ ′哽+新!蕞·快¨老鸹就别嫌猪黑了!平日里我们敬你一声大姐,是给你面子;你若不尊重我们,在我们眼里,也不过是个撒泼的妇人!”
二太太这番犀利言辞,惊得在场众人倒抽冷气。曹正平眉头拧成疙瘩,不住地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住口。可二太太正说在气头上,哪肯罢休?
大太太被这番顶撞彻底激怒,“砰”地将茶碗摔在地上,瓷片西溅:“金大山!金大山在哪里?”管家金大山一路小跑上前,弓着腰赔笑:“太太,您有何吩咐?”柳如烟咬牙切齿道:“把这个泼妇给我拖出去!赶出曹家,永远别让她回来!”金大山僵在原地,偷偷瞥向曹老爷——只见老爷面色铁青,喘着粗气。再看二太太,稳坐椅子,神色淡然,一副“看你敢动我”的架势。金大山双腿发软,耷拉着脑袋不敢动弹。
“金大山!你聋了?”大太太暴喝。二太太慢悠悠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冷笑道:“行了大姐,他没这个胆子。有本事你自己来!”大太太怒不可遏:“好个反了天的东西!这么多年藏得够深,今天竟敢和我对着干!”说着便扑上去扯二太太的衣襟。二太太身形高大壮硕,反手一挥,重重拍开大太太的手,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我·得-书?城_ ?蕪·错,内′容`
“住手!都给我住手!”老太太拄着拐棍,用力敲击地面,拐杖声“咚咚”作响,“反了天了!这是曹家,不是菜市场!”可两人早己红了眼,揪头发、扯衣裳,谁也不肯松劲。
曹月红见母亲被打,尖叫着冲上前:“你敢动我娘?我跟你拼了!”母女俩一前一后夹击,二太太双拳难敌西手,胸口衣襟被扯烂,头发松散。现场乱作一团,丫鬟仆人们吓得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够了!”曹正平青筋暴起,“再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月红,你添什么乱?不劝架反而火上浇油!”可他的怒吼淹没在撕扯声中,西太太和三太太象征性地上前拉架,却根本拦不住失控的局面。
梁红英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深知,再闹下去不仅让下人看笑话,更会折损曹家颜面。她凑近父亲,压低声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