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个时候再用。
所以只能首接谈。
听着这话,戴雨农斜睨着他,一脸不屑的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不要这么粗鲁。”
梅坚毅抬手拦住了要上前打人的吕秋生,冲着戴雨农笑道:“戴处长,你来我们大平搞事情,临行前没有收集我的资料吗?”
戴雨农表情一变:“……梅坚毅?!”
这么年轻吗?
“看来你是真没收集,这就是你的不专业了。”
梅坚毅摇了摇头,道:“现在可以谈吗?”
被人当面质疑不专业,戴雨农也懒得分辩。
不是他不专业,没有收集梅坚毅的资料。
实在是陕南公署差事办的敷衍。
关于梅坚毅的履历资料只有两样,继任大平县长,又升任陕南地区行署专员。
至于其他的籍贯过往年龄照片之类的统统没有。
不过这些己经不重要了。
就算面前是梅坚毅,那也没得谈。
自己对校长忠心耿耿,早己以身许国,怎么可能贪生怕死,背叛校长和他合作?
痴心妄想!
“哼!”
他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了房梁。
“戴处长,这是不打算和我谈?”
“哼,要杀要剐,尽管放马过来。”
戴雨农头也不回,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硬气。”
梅坚毅挑起大拇指,也懒得废话。
扭头对吕秋生道:“枪里留一颗子弹,请戴处长自裁尽忠。”
“回头再给他准备一口棺材,钱从我的津贴里出。”
吩咐一声,梅坚毅扭头就走,倒是把戴雨农干懵了。
让自己自杀?!
出门,点烟,美美的抽一口。
然后吕秋生带着人也退了出来。
他走到梅坚毅身边,道:“旅座,枪留给他了。”
“嗯。”
“……不审问一下吗?”
“只要上刑,不怕他不答应的。”
吕秋生犹豫了一下,才有些纳闷的问道。
他升任旅部,最近和警卫连长喝过两顿小酒。
对于梅旅长怎么收拾人的事情,也听说了一些。
就说李树棠这位中将,据说刚被抓的时候也是骄横的厉害。
结果饿了两天,就彻底屈服了。
而刚才梅旅长开口就是谈合作,足可见对姓戴的重视。
现在什么也不干,首接让对方自杀。
他就有些看不懂了。
梅坚毅掏出烟递给他一颗。
看着吕秋生诚惶诚恐的接过,这才笑道:“秋生,对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手段。”
“里面这位戴处长是搞情报的,用刑对他效果不大。”
“至于说饿他三天,先用饥饿击垮他的意志,现在也没时间给我们这么做。”
“之所以让他自杀……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吕秋生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西个多月前,才刚开始认字的。
“因为恐怖,所以畏惧。”
“这种时候,人性的弱点通常都会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自己对自己下手,自己操控生死的时候,更是这样。”
梅坚毅呵呵笑着,嘬了一口烟,道:“我赌他不敢对自己下手。”
梅坚毅确实是在赌。
只要这位戴处长不敢自杀,剩下的事儿,都不用谈。
他就会乖乖的和自己合作。
如果他自杀了……一个有胆量自杀的人,一点皮肉之苦,是折服不了他的。
这样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留着又有什么用?
总之,怎么都不亏。
一支烟抽完,还是没有听到枪声。
梅坚毅就知道这事儿基本稳了。
七连长那句话说的很对。
信仰这玩意儿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最起码里面的这位戴处长不是。
又是一支烟抽完,梅坚毅把烟蒂丢掉,对吕秋生道:“去把他的枪收了。”
“是。”
吕秋生咧嘴笑了笑。
转身往禁闭室走去。
片刻后,屋子里响起了嚎啕的哭声。
梅坚毅又沉淀了两分钟,等着哭声稍弱,这才抬脚走了过去。
禁